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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景怎么来了?”

    一身素衣的周权景行了个礼,在右相夫人身边坐下,经过阿鸢时,眸子还盯了她片刻,阿鸢安静地站在右相夫人身边,没有动作。

    右相夫人让阿鸢给周权景盛一碗汤,又开口问他,“平时难得见你出门,连想同你说几句话,都是我亲自派人催你几回才肯来,今儿怎么自己来了?”

    “儿子最近身子舒适了些,就想着多走动走动,看看母亲。”

    阿鸢也想起,近些日子见他他都没坐在轮椅了,面色上也没那么苍白,想是已经换了大夫。

    右相夫人得知他身体转好,心里也愉快许多,催促着他喝汤,“这汤是阿鸢熬的,我喝着不错。”

    “哦?听闻阿鸢姑娘擅长医术,还帮着弟媳调理身子。”

    周权景眉梢微挑,看着还是那副尔雅模样,可阿鸢偏生觉着他不大正经。

    “大少爷过奖,谈不上擅长,阿鸢只是略懂而已。”

    “嗯?”右相夫人似乎是想起什么,眼眸都亮了许多,“你寻医多年都无起色,不如让阿鸢给你瞧瞧。”

    阿鸢惶恐,赶忙拒绝,“夫人,阿鸢是同江湖游医学的皮毛,可诊不得大少爷啊。”

    “阿鸢姑娘,我倒觉着母亲说这法子可行,我寻正经郎中无用,搞不好江湖郎中倒能治个一二。”

    “行了,也别推辞了,你在这儿给阿景看看,我有些乏了。”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由丫鬟扶着走了。

    右相夫人走后,周权景彻底放松下来,没骨头似的靠在座椅上,“过来。”

    阿鸢抬眸,见周权景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给我揉揉肩。”

    阿鸢有些局促地上前,抬起手却不知从哪下手。

    他的背靠着椅背,椅背靠着墙,若是要给他揉肩,就只能……

    阿鸢上前,抬膝搭放在座椅空处,上身缓缓向他靠近,素手搭上他的肩,却被他握着手腕拉开。

    他将她推到一旁的座椅上,“我就随便说说。”

    他上身靠近,盯着她的眼,呼吸打在她额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阿鸢低着脑袋始终没有动作,原形毕露的周权景,将她逼得有些紧,她还未想好如何应对。

    装得胆小柔弱,是她一贯的做法。

    周权景“啧”了一声,像是阿鸢迟迟没有回应的不满,“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那晚的你。”

    阿鸢看向他一眼又急忙低下头,眼眶开始蓄泪,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周权景拿她没法子,只能自己转移话题。

    他跟阿鸢说,他真的找她治病的,“多年前,我因意外中了寒毒,寻了许多医,只有之前那大夫能缓解我的症状,但之前那个大夫……唉,不提也罢。”

    阿鸢懂得他的意思,那个大夫怕是一直在拖延他的病症。

    “这些年,我的身体不大有温度,那些冷像是从骨髓泛出来的一般,外力缓解不了,每逢月圆,这种感觉会更盛。”

    “若只是冷,对我而言没什么大碍,可它似乎在压着我内力,我越觉着冷,我的内力越弱。”

    大多人以为周权景是受伤多年未愈,阿鸢也是今日才知道,他是中了毒。

    “以前我曾听过一个治寒毒的方子,但我不知可不可行。”

    “可行与否,试试便知。”

    ……

    周权霖离府公办第九日,右相夫人携简湘唯,阿鸢往清净寺祈福。

    此时简湘唯有孕已经快三月了,右相夫人本意是让她在家安心养胎,但她却说她想亲自为周权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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