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清楚。”

    珊儿哭着将早晨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周权霖的脸色越来越沉。

    一巴掌拍下桌子,

    “她竟敢这样!”

    “啪”的一声,惹得珊儿一颤,阿鸢示意让她出去。

    那双裹着白布的手,轻抚他的后背。

    “别生气了,本也没什么大事儿。”

    “阿鸢,你就是太心善。”

    “阿鸢心可不善,要是被谁抢夺了心上之人,阿鸢也是要生气的。”

    那只手一下一下,明明是隔着衣物,却好似穿过胸膛,生生戳进了周权霖的心脏。

    “她本就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少爷将她当外人,新婚之夜还留她独守空房,她定然是要生气的,况且……”

    她咬了咬下唇,颤动的双睫显露出了她的口不对心,但却也无可奈何

    “少夫人说得也不错,阿鸢确实只是个低贱的下人。”

    “阿鸢,我不许你这么说!”

    “你不是下人,你不是!”

    又将阿鸢搂进怀里,

    “阿鸢,终是我对不住你。”

    “我会解决的。”

    阿鸢笑了,她就喜欢周权霖的单纯。

    “好。”

    今夜,周权霖并没有留下来。

    意料之中的,简湘唯没再来找她麻烦,周权霖是日日回来,白日里几乎都跟简湘唯待在一处,夜里独自宿在自个儿房内。

    院里下人议论纷纷,都道阿鸢失了宠。

    阿鸢虽是个丫鬟,但在简湘唯进门之前,一直在周权霖房里服侍的,得的都是半个主子的待遇,如今不仅住进了院里的角落处,失了主子庇佑,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起初只是讽刺几句,看到阿鸢没有反抗,也没有人护着她,便愈加猖狂。

    不仅将珊儿调走了,厨房更是一点菜都不留给她。

    珊儿劝她离开,住进周权霖为她在别处置办的院落,可阿鸢不愿。

    “承蒙二少爷恩赐,我才有今天,我不会离开的。况且,珊儿,家里的与家外的,总是不一样的。”

    珊儿似懂非懂。

    那日阿鸢饿极了,只得到相府别的院子里寻吃的。

    路过长廊时,遇见了相府大少爷。

    “阿鸢见过大少爷。”

    “你是?”

    周权景坐于木质轮椅之上,看向阿鸢时微微抬着下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奴婢是相府的丫鬟。”

    阿鸢顿了顿,似是有些迟疑,

    “东院的。”

    东院,周权霖的地方。

    周权景愣了下,随即莞尔,

    “阿鸢,我说怎么听着熟悉,从前阿霖总说起你。”

    阿鸢低着头,想起几日都没有周权霖的消息了,要是真的有什么变故……

    片刻,周权景听见些许压抑着的抽泣声。

    “姑娘。”

    阿鸢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是奴婢失态了。”

    “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回去了。”

    阿鸢像是急着走的样子,抬脚没走两步便碰到了周权景的脚,没站稳,便要向后摔去。

    周权景反应很迅速,扯着阿鸢的手臂,弯臂一收。

    沁人心脾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尖,女人纤瘦又柔软,刚刚好撞向他的腰腹处。

    还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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