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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权景跟着印记,来到简家。
他没想到简斯述居然会直接将阿鸢带回简家。
他看着简斯述给暗卫递上信后,悄无声息的从他背后将他敲晕。
他给暗处的周默递上信号,才抱起阿鸢缓步离开。
“阿景,你在干什么!”
周权景一愣,回首,看见是自己的母亲。
右相夫人同周相与周权霖一同来的简家,他们在里边谈事情,她同太尉夫人林氏在后院闲逛。
她不喜林氏,觉着她骨子里风尘味太重,不像大家闺秀,就寻了个由头躲了出来,谁料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从简家的房间中抱出一个女人。
她走近看,惊愕道,“这不是阿鸢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你为何抱着她?”
“母亲,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请你当做今日没看到我们。”
“等等!”她深吸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母亲,你是不是心悦她?”
周权景蹙着眉不说话。
“我就知道,像她这样的狐媚子不安分!”她指着阿鸢,指尖颤抖。
周权景环顾四周,“母亲你小点声。”
“我为何要小声!”她厉声回复,“你赶紧把她放下,今日的事情交给阿霖处理。你别掺和了!”
见周权景不为所动,她再次呵斥,“你听到没有!”
“凭什么?”
“她是你弟弟的妾室!”
“她不是!”他的眉眼冰冷,纤唇紧紧地抿着,“母亲,从前你与父亲要我让什么给周权霖,我都让了,唯独这次不行。”
“母亲何时让你让过?你们兄弟俩都是我的孩子,我何曾偏向过谁,况且她本来就不是你的!”
“她是!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同她一批进来的丫鬟,本就是母亲看我身体孱弱,为我寻的不是吗?他周权霖一句话您就将丫鬟给了他!”
“就一个而已,当年你不是答应了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自我受伤后,父亲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少,后来眼里就只有周权霖,而您呢?看似对我关心备至,可您多久没进过我的院子了,您自己知晓吗?在那个家里,我早就可有可无了。”
“自小你就让我让着弟弟,送过来的布料他先选颜色,玉佩他先选款式,他喜欢东院,我让给他了,他喜欢我的剑,即使他还小,拿都拿不动,我也给他了,没关系,不重要,我想要的我可以自己争,可是后来呢?我连争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们还是让我让着他!”
他的眼底浮上一丝自嘲,“您的心一直都是偏的,而后来的我,连同爱在内,一无所有。”
“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要的,我自己争就好。”
周权景转身要从小门出去,却被右相夫人拉住,“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你若是觉得我们欠了你,我们自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可今日你不能带走她,这个女人也断不能再留了!”
他眉心紧皱,撇了撇肩膀却没能将手臂从她手里拉出来,他的眼底明显染上了戾气,“放手!”
虽然提前让周默引开了人,但耽搁太久了,被发现的可能会加大。
可右相夫人不为所动。
他闭上眼睛,难过又不甘,“母亲,你从未理解过我。”
等再次睁眼时,他手上使了力,狠狠将右相夫人甩出,她踉跄了几步,倒了下来,脑袋磕在花盆处,晕了过去。
而周权景转身离开了,带着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