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鸢闭眼不动,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周权霖将脑袋埋在阿鸢脖颈处,一下下的蹭着,黏腻的嗓音撒娇似的轻喃,“阿鸢,阿鸢……”

    “哼!你走开!”阿鸢扭动着身子,想要从他怀里离开,但早已去无可去。

    “阿鸢,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会儿我太气了,忘了给她喝避子汤。”

    阿鸢慌乱推开他起身,如水的眼眸从上往下睨着他,似是不可思议,“她真的怀孕了?”

    语气已带上哭腔,周权霖坐起,想要搂住阿鸢却被她推开,“你走开!”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

    周权霖捉住她做乱的手臂,掐着她的腰肢强硬将她抱在怀里,阿鸢见挣扎无果便就由着他。

    “简湘唯她确实……虽然是被陷害,但也终究是我的过错。”

    “阿鸢,你要气便气吧!”

    “我同你这么多年都没……谁知错了一回便……”

    阿鸢趴在他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眸子幽暗深邃。

    她被夫人送了三年的凉药,自然是不会有孕,至于简湘唯嘛……她眯了眯眼眸,思绪回到一个多月前……

    受阿鸢有意“提示”的轻水果然中了计,暗地里用大价钱从药婆子手里买了那合欢散。

    熬汤时有意离开,又让珊儿“无意”撞见下药的轻水。

    只是未曾想,轻水这姑娘如此之愚蠢,花大价钱买了个味道及重的药,她只得倒掉,换上自己准备的药。

    她的药,除了合欢散原有的效果,还有助孕之效,且无色无味。

    果然啊,一击即中。

    “反正现在少夫人也有孕了,你去找她吧,莫要再来找奴婢了。”

    周权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那可不行,我早就说过,此生有你就够了,其他人,都入不得我的心。”

    “但我对那孩子有责任,所以……但我发誓绝不会因此冷落你,不然我定然天打雷劈,不得……”

    阿鸢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了,“那说好了,二少爷心里只能有阿鸢一人。”

    先前的忍让隐辱,已经让周权霖对她产生愧疚,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争宠的戏了。

    毕竟,一味的退让久了,会让人觉得你只配退让。

    想要抓住他这种官宦家位高权重的少爷的心,就先得给他拴上绳,先放松再拉紧。

    不要让他觉得,你永远软弱没有爪牙。

    所以,接下来阿鸢要做的便是将去看简湘唯的周权霖给勾回来。

    有时候是一碗汤一点点心,有时候是这儿不舒服那儿又疼了。

    总之,周权霖每回坐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定会被各种借口叫走。

    多了几次他也感觉到阿鸢是故意的了,“阿鸢,你总寻我回来,是吃味了?”

    “是又怎样?若是二少爷不愿,也可以不睬奴婢。”阿鸢理直气壮。

    “阿鸢若是不愿,我便久待了,你若唤我,我定是要来的。”

    周权霖心情颇好,纵容着她的胡闹。

    阿鸢不知道简湘唯那边是不是气得快冒火了,反正她是乐得自在的。

    夜里周权霖正窝在榻上同阿鸢腻歪,便听到门外传来急切地敲门声。

    是院中侍从,他说简湘唯晚饭过后便腹泻不止,先下疼得在榻上直打滚,怕是有小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