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文能武,我们每天吃的饭,都是长公主弄来的呢。”

    这时,兵卒们甩动鞭子,流放队伍又要启程了。

    负责给相离拉木板车的两个兵卒回来,脸色都不好看。

    毕竟这么炎热的天气,他们还要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亡国太子,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其中一人狠狠将绳子拉起来,木板剧烈的颠簸,相离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倒,直接撞在了车板上。

    他疼的闷哼一声。

    相瑛呵斥:“你们能不能小心点?”

    她好不容易给他养活啊!

    那兵卒恶狠狠回头:“这就是个亡国太子,你指望我们多么小心?没杀了他,都是我们监军开恩!”

    他身边的同僚立刻怼了一下他肩膀。

    “你少说两句,这个女人不好惹,队尉才刚刚被她害的断了双手。”

    “我管她的,一个亡国奴,还敢提要求。”话虽如此,他还是怕了。

    动作变得小心了些,但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的都是脏话。

    相元霄气不过,咬牙道:“说话这么难听,早晚摔死你。”

    那兵卒回过头来,撸起袖子:“你个死孩子说什么?!”

    相瑛将相元霄朝身后拽去,昂首迎上:“怎么,你要动手?”

    看着她凤眸里的气势,兵卒想起她割熊皮的利落,顿时脸色顿了顿。

    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再不上路,就等死!”

    众人扭头看去。

    原来是新的队尉来了。

    黄胡子半死不活的,她们这个半个流放队伍不能没有队尉监管。

    于是监军他们安排了一名新队尉,长的人高马大,声音粗犷。

    从眉毛到额头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闹事的兵卒看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胆怯地拱手:“参见队尉,这个女人带着孩子闹事,我正想教训一番。”

    刀疤脸看向相瑛,眼神不善。

    木板车上的相离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单手将相瑛和孩子们拉去了他身边。

    俨然是保护的架势。

    然而,刀疤脸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声如洪钟,训斥着这一队流放人员:“我是你们新来的队尉,你们可以叫我疤爷!”

    “我不管之前那个队尉,是怎么要求你们的,总之在我的监管下,所有人不得贿赂,不能私自行动,夜里监军下令休整以后,不允许任何人外出!”

    “违者,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当场处决,不留后患!”最后一句话,是盯着相瑛说的。

    显然她昨夜做的事,传遍了整个流放队伍,大家都有所防备了。

    刀疤脸气势十足,刚来就立威,吓得一众女眷们瑟瑟发抖,轻轻点头。

    他一声上路,便没有人再拖延。

    方才那两名兵卒,也立刻拉起板绳,拽着相离的木板车向前。

    没走一会,方才跟相瑛叫嚣的那名兵卒,脚下突然一个趔趄,扑倒向前。

    他还来不及发出惨叫,竟就一动不动了。

    周围的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刀疤脸从前头快步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将摔倒的兵卒翻过来,却见他眉心卡进去一块尖锐的石头。

    已经睁着眼气绝身亡了!

    相瑛微微拧起黛眉。

    这还能活生生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