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家伙拉着吃完饭的弟弟妹妹,跑去旁边看蚂蚁搬家。

    林菱香道谢过后又走了。

    相瑛将相离拽起来,替他擦了擦后背的汗水。

    将垫在他身子下的熊皮拿起来晾晒。

    最后,她又拿了一块石头,来给相离的木板车敲敲打打,好让它更稳固点。

    等她做完这些,一抬头,发现相离沉默地看着她。

    那样深邃的薄眸里,有惊叹,有打量,更多的,是深沉的审视。

    相瑛心里咯噔一声。

    既然解辰都会怀疑她不是原主本人,那么,相离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更会怀疑她不是他亲妹?

    正当相瑛想找个话题搪塞过去的时候,相离忽然叹了口气。

    “自从你生了孩子,我就没怎么管过你,没想到,你竟成熟许多,跟我记忆中的阿瑛,完全不一样了。”

    相瑛轻轻搓着手指,凤眸微眨:“人都是会变的。”

    相离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认同。

    “你见过母后最后一面吗?”

    相瑛抿唇:“没有,我听说,她在敌军攻入皇宫之前,就已经自缢了。”

    相离垂下黯淡的薄眸。

    “没错,母后自缢之前,曾召见我,她留有两道遗言,第一,她希望我能带你走;第二——”

    他抬头,看向相瑛,风声吹过,相离眼眸中神色晃动,像是泪光。

    “如果不幸被抓,她要我拼死保全你的名节。”

    相瑛沉默。

    这个身体的母亲,就算在原主的回忆里,她们相处的时光也少得可怜。

    相瑛只能凭借着为数不多的关于母亲的回忆,拼凑出一个威严、雍容且充满傲骨的皇后。

    相离苦笑:“母后如此希望我们活着,可她却自缢在西周崩亡的前夕,看见你现在这样独当一面,我既高兴,又愧疚。”

    “我没能完成母后的遗愿,擅自留下带兵抵抗,也害怕没有保全你的……你的名节。”

    他说完,相瑛便明白了。

    “你多虑了,我将我自己保护的很好,这些食物,是我靠自己的能力换来的,阿兄,我说过,我很不一样了。”

    她站起身,头顶是即将到来的黑夜前夕,耳边是流淌的山风。

    相瑛黑发被吹拂,身上传来好闻的茉莉花香。

    “母后自缢,为国殉身,挺好的,她比父皇有种,但我们还活着,就更要活的漂亮,活的有价值。”

    “现在是我们跟着进入南越的好机会,只要活着,就有机会翻盘。”她说起这话的时候,凤眸中闪光熠熠。

    相离看着她充满坚定,身上流淌出来的无畏不容忽视。

    他笑了起来,心里的重石仿佛一下子被拿开。

    “我以为你会哭。”

    “哭?我相瑛,只流血,不流泪。”

    相离听言,倒很是意外。

    在他心里行事荒唐的妹妹,竟有如此胆量和气魄。

    相离压低声音:“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你要藏好玉玺。”

    相瑛一愣,旋即气恼:“怎么连你也这么说,狗皇帝害死我了,我哪有玉玺?”

    “什么?”相离也怔住了,“可父皇之前……我明白了,他想转移南越的注意力,给自己留出时间逃跑。”

    意识到这件事的相离,脸色极其难看。

    他们的父皇,关键时候不想着带他们走,还故意把女儿推出去挡箭。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说不定玉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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