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朝歌回来时都吓了一跳:“云…云姑娘?”

    “你们的古医术在哪里?我再钻研钻研。”云朝歌道。

    守夜人顿时感动不已:“云姑娘,天色已晚,您要不休息了白天再来吧?”

    “不不不,白天还会有白天要做的事。”云朝歌拒绝。

    守夜人把云朝歌带到了太医院的书房,云朝歌这才发现一道银发沧桑佝偻着身子的老者竟在角落秉灯夜读,蹙眉翻越着书籍,又来回在纸张上记录着什么。

    云朝歌走了过去,才诧异出声:“肖院长?”

    肖柏岁看到云朝歌时,顿时眼睛一喜:“云姑娘!”

    云朝歌看着肖柏岁竟然这么晚都没有回去,那刹那突然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您这是?”

    肖柏岁有些不好意思,“云姑娘切莫笑老头子,老头子睡不着,又把云姑娘说的那些配方整理了一遍。这每样药材的属性,功效,老头子已经滚瓜烂熟了,明明是按照计量好生算计的,没想到……却引起如此大的后果。老夫,罪不可赦啊!”

    他苍老的眸子中已经带上了热泪,是莫大的愧疚自责。

    看着激动的肖柏岁,云朝歌却是莫名眼眸有些酸涩,“不,该愧疚的人,应该是我。”

    她不应该把不符合这个时空的东西,带过来。

    虽然不是故意,但她确实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而肖柏岁,这种矜矜业业一辈子都为医术为救人存在的老先生,突破创新是他的热爱。

    看到从未存在过的东西,自然冲击着三观,也同样自我怀疑。

    发生如今这样的事,并不是他的错。

    “云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肖柏岁却诧异,云朝歌竟然会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钻研出失败的药的人是老夫,云姑娘怎么还认上错了?”

    云朝歌叹息了一声道:“我这人吧,自恃年轻,经历了一点人情冷暖,家世突变的世态炎凉,便自以为是的常把因果有命挂在嘴边。别人的事,与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家人安康便好。可如今,却觉得这并不酷,人世间若是人人都如此,因为一点自以为是的短见,就看破红尘一般冷漠,世界又会变成如何?刚看见肖太医的瞬间,让我明白,不记个人利想救苍生的命你们这类人的存在,恰恰是在照印这世界明亮的一面。您学医至今的信念,都是为了能减少世间苦难,才是让人敬重的存在,与您比,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