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平元真的嫁过去,还不得被活活折磨死?

    罗兴看着赫连决道:“王爷,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打胜仗了,还要赔银子,还要赔公主,那我们还打仗干什么啊!”

    是啊!那还打仗干什么啊!赢了还要如此,那以后岂不是毫无底线,予取予求!

    一年进贡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啊!还是年年!百姓们的日子本来就够苦的了,还要雪上加霜!

    赫连决死死地握着拳头,青筋暴起,“那些文武百官都是这个意思?就没有反对的?”

    “听说卫将军倒是反对,却被闲置在家了,不许上朝了。”

    “上朝都不让去了?”赫连决一阵心寒。

    “是的,属下私底下去拜访了一下,卫将军让我把这个纸条给您。”说着,罗兴脱下鞋,从长长的已经发黑、打铁的足衣里掏出一个小纸球出来,递给赫连决。

    “不是,你这放的地方可真是……”巴山有些撇嘴,十分同情的看着赫连决,要知道罗兴的脚臭,可不是一般的臭!

    那绝对能熏死一头牛!

    “给我的时候,卫将军说了,要把这东西亲手交到您手里,若是中间除了意外,那您和他,还有数万人的头颅就会不保!我不敢冒险,所以……”

    赫连决先点头,轻轻地打开纸团,上面是一首诗:

    朝纲颓败腐气弥,

    上下昏沉乱象欺。

    君破残云寻正道,

    不辞劳瘁解危局。

    赫连决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纸条,神色复杂!

    “王爷,卫将军写的什么啊?”

    “没什么,让咱们小心的意思,”赫连决道:“记着!这纸条的事,不许透露半个字!”

    “是!”三人齐声道。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让我来想想法子。”赫连决挥手道。

    “王爷,还想什么法子啊!难不成正等着人家外人来收走您的兵权啊!到时候对着突厥俯首称臣?”罗兴着急地说道:“那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晚了啊!”

    “本王不会让人收走兵权的!”赫连决下定决心,“本王会想法子让皇上收回成命的!”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听,就怕死,怕匈奴打进来,他们会没命!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管了!”

    罗兴还要再说,吴渊拉着劝道:“就让王爷安静一会儿吧,咱们先回去。”

    “可是……”

    “走吧,走吧!你不知道吧,神灵又给咱们送好东西来了,这个你能用上!专门给你洗脚的!”

    “洗脚?不是,这时候说什么洗脚啊!我……”

    “哎呀,你快跟我出来吧!”吴渊把罗兴连推带拉地拽了出来。和巴山分开后,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问道:“你老实和我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