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

    阮夏正考虑腹部的穴位多下几针时,只见赵公子的眼睛蓦地睁开。

    这让周围一圈人都吓了一跳。

    “醒了!赵公子醒了!”

    袁奇激动得大声呼喊着,最后一个音节还未消失,只见赵公子的身子在床上不停扭动颤抖。

    就像一条巨大的蠕虫,失去关节和骨骼的控制后,在床上摆动。

    紧接着赵公子的腹部犹如一只不停膨胀的气球,涨得吓人。

    阮夏当即按住赵公子的双脚,扭头看向袁奇。

    “快来帮我!把他四肢绑在床头床脚!”

    袁奇动作很快,力气也大,很快赵公子便被控制住了。

    而屋内的其余等人已经被吓得瑟缩在墙角。

    “阮大师,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子!”

    即便被绑住,眼睛是睁着的,赵公子眼神也十分空洞,表情木讷,看起来完全不似正常人。

    “我就说他是丢了魂!你们看,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丢魂的表现!”

    天海老道见缝插针,急着扳倒一局。

    阮夏当即拈起一根银针飞了过去,只见那根针在距离天海瞳孔一厘米的空中悬浮两秒后,掉落在地上。

    天海身子一软也瘫倒在地。

    “再说那么多废话小心我先收走你的魂!”

    冷声警告后,阮夏将手掌覆到赵公子腹部,潺潺的灵力渗进体内,很快便探到了一丝不寻常。

    所有的怨气汇于一处,那处有一活物扭动挣扎,动作几乎跟床上的赵公子同步。

    坏了,是蛊。

    “赵公子被下的是桃花蛊。”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蛊是苗家秘术,桃花蛊又名情花蛊,需要苗族女孩用自己的心血炼制,每日心血喂养,十年才可得一只桃花蛊。

    蛊可以放在食物中,让人服下后会自行在腹中存活,发病时被种蛊者疼痛难忍,意志不坚定的可能会选择轻生。

    害赵公子的人真是下了血本啊!

    “阮大师,这蛊能解吗?”

    赵太太不敢上前,只站在门口眺望,语气里也不似刚才那般惊恐。

    “解蛊确实不是道家所擅长的,但是…………”

    阮夏停顿了几秒,她想起曾经师父说的话,这世间万物不离阴阳二字。

    纵是蛊虫,也有其相生相克之物。

    苗家多用药草秘方来解,阮夏想用道家的方法试一试。

    “我有个主意,帮我取一截棉线来。”

    “棉线?你在开玩笑,苗家的蛊必须用苗家的秘法解。”

    天海在一旁煽风点火,屋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很快赵家的佣人便送来了,阮夏取了个合适的长度,紧接着拿起刀子,在自己掌心划开一个横向的口子。

    所有人都别过脸去,不敢直视这一幕。

    鲜红的血滴到地上,阮夏将棉线握在掌心,浸过自己的鲜血,然后走到赵公子面前,将他的口撬开,将棉线顺着口腔送下去。

    紧接着指尖凝结一股灵力,将这根线一点点往下带。

    宛若一条鱼线直奔目标而去。

    没错,她要做的就是钓蛊。

    她是修炼之身,修炼几百年又历过劫,她的血对于污秽之物是至纯的补品。

    现在蛊虫这么活跃,正是钓它的好时机!

    阮夏继续将诱饵下放,即将达到腹部时,原本扭动不停的蛊虫突然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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