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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回到咩咩身边,特意查看了它的情况。

    除了被饿到咪呜乱叫外,它身上并没有其他伤。桑榆松了口气,提着猫笼子就往外走。

    依旧是下午,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去开了一间钟点房。

    这一觉依旧睡得昏天暗地,手机里打进来好几个电话,桑榆醒来的时候才看见。

    一个是许长安的,剩下的都是张家浩的。桑榆不假思索地回拨,电话铃只响了一秒就被接了:

    “我家的门被砸了。”

    桑榆有些诧异:“什么?”

    张家浩的声音嘶哑:“我家门被砸了,张勇砸的,就在昨天晚上。”

    他的声音带着分外的疲惫,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昨天晚上,那个放在门外的碗被摔碎了。我担心他就站在门外,没有敢去开门查看情况,但整整一晚,我都听见了像水龙头没拧紧一样的滴答声。”

    桑榆沉默片刻:“是因为门外有什么东西吗?”

    须臾等待,张家浩说:“对。我家的门被砸坏,砸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坑洞,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坑一片漆黑。”

    “因为天已经亮了,而且外面没什么声音,我就开门了。”张家浩停滞片刻,“开门的时候我就看见,我家门外挂着一张皮。”

    不用他多说,桑榆便能猜出来这到底是谁的皮。那只可能是张伟了。

    但问题是……为什么?

    桑榆轻声问:“你和阿姨还好吗?”

    张家浩:“我们没事,但我老婆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桑榆:“你把门换新吧,然后糯米多准备一些……我会找林志远问清楚的,会……结束的。”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日暮的余光穿过窗帘落进来,薄薄灰白的一片,透着股莫名的死气。

    南十二巷是群魔乱舞的地方,虽然脏乱差,但也有些泼辣的生气。可是在“一千零一夜”里,这抹生气便抹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最后被匆匆挂断。也许他已经没什么要和桑榆说的了,求助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姑娘,既荒诞又莫名其妙。

    桑榆迟钝地从浑浑噩噩的困乏中清醒过来。她洗了把脸便上了街,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找了家店,食不知味地填饱了肚子。

    一直等待到凌晨十二点,桑榆才退掉房间,注意着街上的情况,贴着墙根极速往精神病院的方向赶去。

    上回去精神病院见林志远后,桑榆便长了些记性,提前扫了辆共享自行车充当代步工具。

    只是她把车从树边扶起来时,呕吐物的味道让她呆滞了片刻。还好。桑榆一边查看自行车一边想,还好他吐的时候只弄脏了轮子。

    不然她还要问人要点水或者纸巾清理一下,相当浪费时间。

    小树林依旧是一片寂静,那具尸体还在水中浮浮沉沉,恶臭更加明显,直冲天灵盖。

    脓水从那开始长霉斑的皮肤上如涌泉般流出,蚊蝇围绕乱飞着,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但将近一个星期了,依旧没有任何人处理这具尸体。

    仿佛这条小径从来没有人走过那般。可是白天时,桑榆分明见到有人去探望病人。

    桑榆没有多想,她绕过水坑,熟练地顺着铁丝网外郁郁葱葱的低矮植被猫着腰往主楼背面摸去。

    上去她借助常青藤离开,这回常青藤已经被全部清理掉,一旦被巡视人员注意到她待在病人的病房里,她将无路可逃。

    这也是桑榆没有等到凌晨一点休息时间到的时候再来的原因。现在去可能会遇见护士或者医生,他们进出病人病房是完全合法的。

    但是病房确实只能病人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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