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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一转眼已是两月后,恰逢大观四年十月,秋分。

    庙堂上,江湖里,倒是陆陆续续的发生了不少大事。

    那位道君皇帝得太上老君托梦,在汴京修了几千亩的‘寿山艮岳’,从南方采办大量花石纲,整天躲在怪石之中,吐纳蟠龙神力,希翼早日得道飞升。

    听说汴京城中,一时间‘石比金贵’,但凡有人家中地基打是什么奇石怪石,天未亮房已塌。

    前两年刚接受八宝,拜为太师,掌管大权的蔡京太尉,被满朝文武弹劾,不得不辞官归隐。

    但他推行的一系列市易法、盐钞法余威不减。

    鲁达听说,就有由于旧盐钞统统作废,曾坐拥数十万缗的盐商大贾,一夜间化作乞丐,赴水而死。

    还有什么佛门高僧合十成百丈金身,在杭州城外与道家真人斗法,论当今谁为正统。

    还有人用漫天大雪泼墨作画,朱砂硝石画龙点睛,居然画出一尊神人出来,扛走了千里摩天山……

    但繁华汴京的狂风,吹到偏僻的渭州,也只剩下一缕清风。

    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鲁达偶尔还是会骂上两句,怎么牛肉精米涨价如此厉害?

    上半年花一两银子,还能随意去酒楼支上一桌好酒好菜,牛肉、酿鹅、肥鲊随意端上来就是。

    现在去了,要先问问价格!

    总不能光赊账啊!

    还好鲁达晋升驻泊兵马,月俸由最初的每月十两,增长至每月五十六两,什么禄米、职田、灶钱更是水涨船高。

    而且是由京都三司直接发放,不经过渭州官府之手,尽量做到地方官府与兵马的‘解耦’。

    之前常文忠、靳火两人还在开玩笑,若是晋升统制使,半年时间便可在内城购置一套不错的房产。

    现在,鲁达三个月足以!

    只是虽然有钱了,但刨开帮白素贞开药铺的开支外,鲁达也没剩下什么钱。

    之前跟相公府借书,抵押了一整年禄粟,小种将军秋后算账,一笔笔都收了回去。

    甚至还说‘知识无价,可明心养智’,日后借书必须先款后货。

    到手的钱,这里扣一点、那里少一点,一到月末就只能盼着下次发放月俸了。

    不过,说来也怪,附近的酒楼茶馆,生意倒是越发红火起来……

    自当日走马上任,做了驻泊兵马,鲁达也像模像样的挑选了个良辰吉日,到行营到任。

    鲁达本就是戎马出身,更是一拳拳争来的这个位置。

    营中自然没有人不开眼,敢冲撞鲁达,或者搞些阴奉阳违的小动作。

    所有公吏衙将,镇戎军、马步、提辖等,尽来参拜,各呈手本,开报花名。

    初时鲁达还颇有兴致的操练兵马,屯戍巡山,但久了也恼了。

    “这些懒汉瘟牲!身上软绵绵的连个娘们都不如,洒家一把子就攥成面条!训练?训个屁,少来惹洒家生气!”

    鲁达干脆将一应事务下放,知人善用。

    提拔常文忠、靳火两人为亲兵,虽然官职不变,但地位权力,岂可与提辖同日而语?

    好在常文忠、靳火两人也颇为争气,而且当日服食独角兕的牛肉后,两人精气旺盛,劲力大涨,已有千人敌的实力。

    而且靳火脑子也颇为好使,居然懂得用兵之法,或许是当年占山为王,啸聚山林带来的经验。

    倒也足以令这一千五百名镇戎军服气。

    所以这两月来,鲁达只是隔三差五,出于照顾小种将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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