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城隍庙禀告六案功曹,派遣黑白无常,将之强行押解回地府,届时自有手段解除魏朝先的执念,论判功绩德行后,投胎轮回了去。

    只是,女子下意识的不愿跟神道那些人打交道,更不消说,这个光景又去哪里找魏朝先的执念?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放一把火烧个干净!

    “罢了,也就是我心善,还操心给胡家擦屁股了……”

    女子无奈,继续面朝东方,朝山下倒走而去。

    ……

    绮霞村距离官道不远,也就三四里路。

    或许由于靠近渭州城的缘故,交通发达,秩序平稳,村庄规模颇大,足足有三百余户,都赶得上镇子了。

    阡陌交通,后有靠山,前有绮霞瀑形成的溪流,恰好从村口过。

    晨曦初破,还有村里的渔人轻撒网罟于碧波之上,捕获鲜鱼数尾,银鳞闪烁,宛如水中游龙。

    然后马不停蹄的上岸,将其交予妇人烹煮,不过片刻,便又端上了桌。

    主打一个原生态。

    等鲁达等人赶到时,丧事刚开席,从村口摆到村尾。

    魏先生还未下葬,按照当地传统,还需停棺七日。

    此刻棺材便在棚下长凳上,悬空着,还有几个道士为其念诵往生咒。

    不仅是绮霞村本家,即便是路过的外乡人,也会被热情的邀请入席,顺便科普一下魏先生的功绩,唤来几个孩童现场背诵三字经。

    一时之间,还有几分喜丧的意味。

    “陈兄弟,鲁好汉,诸位快快入席,我忙去了。”

    带路的乡民唤作魏本根,还算是那位魏先生的本家。

    此刻魏本根带着鲁达一行人进村,交代几名村民好生招待鲁达等人,便去忙活了。

    “当家的,小勉睡到现在,怎么叫都不醒,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个乡妇见到魏本根,眼前一亮,神情焦急的赶来。

    “而且刘婶王大哥他们家的娃儿,都睡了一天一夜不见醒,但面色红润,也不像是病了,倒是奇怪!”

    魏本根愣了下,道:“你先回去看看,我忙完这里的事便回来,实在不行就去郎中来看看。”

    这边,

    鲁达等人入席。

    绮霞村村民都很自来熟,一打听得知陈理之等人是湖柳书院的学问人,更和魏先生是同窗,都纷纷向他们攀谈招呼着。

    虽然他们也想跟鲁达寒暄几句,但见鲁达这厮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实在不像个善人,也不敢多说。

    只是默默在他面前摆满了各色好菜,免得他没吃尽兴撒野耍泼。

    吃饭的功夫,鲁达自然也搞清楚了,这名魏先生,便是前两日出城,在路上遇到的那个问路老伯。

    也是上次,日游巡使借鲁达怪力压制恶鬼时,屡考不中的老学究。

    鲁达酒足饭饱,陈理之几人还在和村民闲谈。

    鲁达定睛细瞧,眼底掠过一丝灵光,便见得陈理之文韵摇曳不稳,本该炙热滚烫的命火外笼罩着一缕淡淡黑气,还伴随着一股狐狸骚味。

    此黑气便是死气,按理说只有风水不利之地,或者垂死之人,才会具现。

    陈理之身上的这缕死气,倒也无伤大雅,毕竟其还算年轻,生机旺盛,足以压制。

    这死气,更像是是某种烙印或者标记。

    而鲁达举目望去,便见远方棚下那具棺椁,同样散发着浓浓死气,跟陈理之身上的黑气,同出一脉,只是在慢慢溃散。

    “是在挑选有才能、有文韵的士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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