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柳树也应声断裂,脱手而出,将附近数十丈的草木地面犁平。

    而那女子,却也如断线的风筝,娇小的身躯扑通一声,便落入不远处的溪流之中。

    只见得妖气浮动,露出一只约莫两尺长,脸上却有块黑色面罩般的妖精。

    体色乌棕,尾巴粗短,状若狐狸。

    “居是只貉?”鲁达愣了下。

    貉妖落水即沉,吐出几口水,短小的爪子几个狗刨,身形居然拉伸变化,浑身白鳞,龟身鱼尾,化作某种水种,快速融水不见。

    “好高明的变化之法。”

    鲁达有些惊讶。

    而村子里,一众乡民早就看得目瞪口呆。

    鲁达倒拔大柳树,把那女子砸入水中的身影,宛若神魔般烙入他们眼底。

    乡正着急赶来,到岸边一瞧,不见女子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

    “糟了,这女子虽然心怀恶意,但也不至于打杀了性命!快快快,来几个水性好的。”

    鲁达勒紧了裤腰,走上前来道:“老丈,它已经逃了,无需派人下水,是只妖精罢了。”

    乡正愣了下:“妖?好汉说笑了,这清白世道的,哪有什么妖啊怪的,那女孩估摸着是学了几手绝世神功吧?”

    鲁达失笑摇头,不欲解释。

    有几名年轻人下水,打捞搜寻一番,却一无所谓,摇头上岸。

    乡正无奈,回头看着一片狼藉,乱成不像样子的灵堂,是又气又怒。

    好好的白事,怎么出了这档子事?!

    但乡正又不敢朝鲁达发作,又不好报官,只能一杵拐杖,发出沉闷响声,赌气般说道,

    “好汉快些吃席吧,吃了便早点离去,天色暗了,山路难行。”

    鲁达摇头,回到席间,系好腰包,把雪花镔铁棍带上,随手喝了口蜈蚣酒,便朝一旁的陈理之说道,

    “你可知魏本根家在何处?”

    陈理之神色恍惚,本还在嘀咕‘鲁都监怎么越发凶残了,上次买刀都还不这样啊……’

    此刻他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立刻回神道:“知道知道。”

    “带路吧!”

    “乡长,那汉子还没走,还去村里逛了。”

    乡长本在招呼人,重新收拾灵堂,有两个年轻人在他耳边轻语。

    乡正看了远处,朝魏本根家去的鲁达等人,无奈道,

    “那又如何?未必还能把他轰出去?好生跟着吧,这汉子不是个坏人,就是……太莽了!”

    这边。

    魏本根在村中也只是普通人家,屋舍不算简陋,但也就是几间青瓦房,有主屋也有柴房厨房,外面用篱笆隔档出了小院。

    鲁达还未走到魏本根家,便听得屋里传来魏本根夫妻两,焦急的声音。

    “不行,哪有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快带小勉去城里,找医生!”

    “当家的,刚刚村上好像闹出事了,要去看一眼吗?”

    “哪顾得上其他,快带小勉走!对了,把刘婶王大哥他们也叫上,一起!”

    鲁达驻足,透过篱笆小院,目光看到半开窗户中的卧室。

    床榻上,一名男童双目紧闭,似乎还在做梦,嘴唇蠕动,好似在说着什么,不时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

    屋内,弥漫着一阵阵阴恻恻的阴气。

    “执念居如此之重?”

    鲁达诧异,也不进屋,从怀里取出一枚五帝钱,继而当着陈理之等人惊愕的面,手指一捻,凭空出现一朵小火苗。

    火苗落入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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