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逼近,意图继续听听他这个好儿子是怎么将他逼下皇位的。

    皇帝偷听墙角,这一幕要是传出去,定有损皇家颜面,但嬴政被好奇心驱使着无法停下脚步。

    李斯上前拦住皇帝,正欲开口,便被始皇打断叫他闭嘴。

    李斯无奈地退回始皇身后,只能任由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当扶苏刚好看到站立于牢房门外始皇衣服的一角时,继续给赢昭使眼色,想要告诉他父皇在门外,但赢昭似乎并没有会意,反而问:“大哥,你眼睛怎么了?难道旧疾又犯了?”

    扶苏看着赢昭清澈的双眸,不由得愣住,这还是刚才那个大逆不道的七弟吗?没有了眼中的狡黠,满满都是对他这个哥哥的担忧。

    “大哥?眼睛没事儿吧?”

    扶苏下意识摇了摇头。

    就在扶苏呆愣之际,赢昭继续分析道,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扶苏留。

    “我知大哥定会对我所提逼宫一事无把握,不必忧虑。”

    接下来嬴昭抛向扶苏一颗又一颗重磅炸弹:

    “内庭守卫郎中令是我的人。”嬴昭摆弄细长的手指,轻言细语。

    郎中令何许官职,带领郎官守卫宫廷内部,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警卫体系的最后一道防线。

    话音刚落。

    牢房外的嬴政惊愕地凝视着前方,双脚仿佛被钉住,动弹不得。沉默片刻,他努力稳住心神,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这小子好手段,连我身边的近卫都收买了!

    李斯亦是不可置信,心中暗自盘算:公子昭城府极深,政治手段高明,看来今日提及他当储君的选择,误打误撞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了一条路。

    “治粟内使,我的人。”赢昭气定神闲缓缓道来。

    扶苏满脸疑惑,询问:“不对啊,七弟,我记得当年治粟内使还参过你,驱使你离开咸阳的人里就有这个人,况且你离开咸阳三年,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旋即,扶苏瞳孔微缩,难道说,七弟三年前或者说更久之前就已经谋划逼父皇退位!

    就连深谙权术的李斯听到此也愕然,扮猪吃老虎谁人不会,可卧薪尝胆多年的人可不多。

    治粟内使掌管着粮食库藏,这对起兵后的后勤无疑不是一大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