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要务,而你又是玄廷卫的右指挥使,重权在握,若非皇上亲自委任密令,你岂会来此偏僻边疆?”

    谢嘉宁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卫云珩。

    “而皇上委派于你的秘密任务,便是暗中调查西南都指挥使司的将领有无异心,更准确地说,是明确守在边关的这些兵将究竟是对他皇室忠心,还是对曾经的镇关大将军谢怀荣忠心。一旦你调查出端倪来,哪怕是先斩后奏,皇上也可准允……”

    谢嘉宁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卫云珩的神情变化,不错过一丝一毫线索。

    只见卫云珩霎时瞳孔猛缩,惊诧万分地看向行椅上的女子,平复好半晌才道出一句:“你怎会了解此事?”

    此事除皇上以外,分明只有他一人知晓,就连玄廷卫中都再无人知!

    谢嘉宁却了然地笑了,话语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不了解啊,但现下你告知于我了。”

    卫云珩不可置信,眉峰高高扬起:“你诈我?”

    谢嘉宁笑吟吟地承认:“对。”

    接着又兀自轻声感叹,“皇上倒当真是信重你,我本是随口猜测你可对将领‘先斩后奏’一事,竟不曾想此事为真,如此重的权柄……”

    如此重的权柄,她不可不收。

    谢嘉宁再次抚上腕间佛珠,周边的银甲兵首领看见这一动作,握着枪戟的手隐隐发力,呈蓄势待发之态。

    谢嘉宁突然叹了口气:“卫指挥使,你可知我为何想收你为麾下?”

    卫云珩此刻仍处于一种震惊和叹服的复杂情绪之中,一时没有听清谢嘉宁的话。

    他在想,这女子分明困于闺阁之中足不出户,更是身处偏僻边疆不问朝政,却能仅凭三两件事就推断出皇上派自己来到边关的真实意图,这简直堪称……神机妙算。

    谢嘉宁自顾说道:“在你选择应付皇上的任务而没有动任何将领的性命时,我便起了收服之心,待查清你的身世之后,我更是宽心不少,因为我肯定……你这般背负血海深仇之人,绝不会对褚氏江山抱持忠心。”

    卫云珩已恍过神来,听得此言,沉默不语,不知是默认还是其他用意。

    谢嘉宁却并未错过他眼中快速划过的一抹躲闪,这证明她说对了,卫云珩的确对皇上怀有二心。

    谢嘉宁当即抓准时机,目光灼灼看向卫云珩,清声问:“卫云珩,我手下仍缺骁勇之将,日后你可愿潜伏于玄廷卫,为我所用?”

    卫云珩这次未再一口拒绝,而是态度不明地反问:“若我就此臣服于你,可得何益处?”

    卫云珩紧紧盯视着谢嘉宁,想看其会作何应答。

    只见谢嘉宁轻笑了下,放出再简短不过的一句话。

    “承文年间,诬害魏家结党谋反之人是南司前任督公,裴良忠。”

    卫云珩先是身子一僵,其后神色变得森寒而幽深:“当真?”

    他先后于五城兵马司和玄廷卫隐忍蛰伏多年,穷尽一切办法调查先帝时期谋反案的幕后之人,也只寻得大致方向,仅知那人疑似与阉党有关。

    可如今谢嘉宁轻飘飘一句话,就将他苦寻多年的真相揭开。

    这让他颇有一种不真实感,就连脚下的尘土都像是虚妄。

    谢嘉宁颔首,并直接承诺:“当真。三年内,我会为魏家翻案,并将此人抓捕予你,杀剐任取。”

    卫云珩听闻眸色一闪,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说……她不仅能抓住那位权倾朝野的前督公,还能还魏家一个清白?

    卫云珩死死攥紧双拳,片刻后又无力松开,神情闪烁数次,终于下定决心,抬首望向一直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谢嘉宁。

    他目光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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