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想守护好你们。既然皇上对我们不义,此后这份殊荣不要也罢!”

    谢嘉宁听闻却再次断言:“不,阿爹,谢家的荣耀断不会止步于此。”

    见女儿又有高见,谢怀荣干脆不自己思考了,直接洗耳恭听。

    “方才我说过了,谢家的民心是把双刃剑,于我们而言是,于皇上更是。阿爹您身怀丰功伟绩,即便因抱病主动交了兵权,皇上只要未昏庸到头就不会对您不管不顾,甚至就算他昏庸到这个程度,其他臣子也会奉劝其下旨擢升您的官职,将您放到一个有名无权的位置。

    否则不说百姓会如何看待皇上,曾经您手底下那二十万士兵便会首当其冲对皇上感到寒心。皇上若这般行事,只会尽失民心和军心,得不偿失,所以他即便是为了做面子功夫,也必将给谢家留条后路。”

    其余几人都听出来了,谢嘉宁此话,除了明里暗里对天子表达了不满外,更主要的是想告知众人,谢怀荣主动上交兵权与被皇帝怀疑而剥夺兵权,待遇和下场将是天壤之别!

    谢怀荣沉思片刻,一锤定音道:“我今日就派人快马加鞭传信至京城,告知皇上与满朝文武,本将军突发重疾,身体抱恙,日后再不能习武带兵,愧对皇上对本将军的信任,因此愿辞去总军大都督之位,主动上交虎符,放弃手中兵权。”

    谢嘉宁替其补充:“阿爹,还要即刻派人封锁我们于骑场内遇刺的情况,皇上和阉党的人远在京城,必还不知晓骑场内发生的真实经过。待您突发重疾的消息传出,他们只会认为您是身中毒箭后侥幸救回一命,从而上交兵权。这样一来,您虽未身死,皇上和阉党的目的也达到了,便可对谢家放下警惕,关于那十名刺客身死之事也不会再过多追究。”

    她眯起狭长的凤眸,语气加重了些:“而这其中重中之重便是,绝不能叫皇上与阉党知晓——真正身中毒箭之人,其实是我。”

    谢怀荣重重颔首:“放心宁儿,此事我会处置好,绝不叫皇上和阉党的人看出端倪。不过……”

    谢怀荣话音一转,高大的身影中突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看向女儿的目光中满是沉痛:“宁儿,我们虽拿皇上无法,但你双腿中箭一事,我必叫阉党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谢嘉宁静静听着此话,眼中情绪起伏不明,少顷问:“阿爹,您想做何?”

    谢怀荣叹了口气:“我们谢家虽在朝中无甚势力,且你阿爹我此前于辽金之战和封海之战中结识的同僚,如今也在阉党的打压下多数辞官还乡。但还有一人,乃是我生死之交,现于朝中官拜正一品,态度中立不曾结党,此人或可助我们打探阉党内情。”

    谢嘉宁终于眸色一亮:“何人?”

    谢怀荣肃声:“大历开国功臣的后人,如今的内阁首辅,国公宋呈。”

    谢嘉宁眉心微动,旋即看向另一旁的谢源景,她隐约记得兄长曾与自己提及过宋家。

    谢源景察觉到她的目光,替其解答:“小妹,这位宋国公便是我此前与你提到过的,我同窗好友宋柏(bó)辞之父。”

    谢嘉宁经此提醒,终于恍悟,她对宋柏辞印象颇深。

    不仅是她,天下文人恐怕无一不知这位少年天才之名。

    宋氏柏辞,天纵之才,出身百年世家。其六岁作诗,八岁赋文,十一岁科举连中三元,一举成名。

    如此便也罢了,古往今来,诸如神童金榜题名之事亦不少,可此人天才到什么程度呢?其考取状元后,本是直接入了翰林院,那一年却恰逢北海外敌入侵,十一岁的宋柏辞请命以参军之职随军出征,辅佐主帅谢怀荣为其出谋划策。最终,那场战役仅以少数兵将便大败北海倭寇,被后世称之为用兵如神。

    此便是承文年间,与辽金之战齐名的著名战役,封海之战。

    也是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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