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茶几前,或心虚或不服,各怀心思、面面相觑。

    对面,萧羿澍把香烟叼在嘴里,朝萧潇招了招手。

    后者会意,走上来躬身为他点烟。

    “先生,酒水到了。”萧潇拢手点着烟,恭谨道。

    萧羿澍吐出一口烟圈,点了点头。

    萧潇颔首,到门口把酒保招呼进来。

    一波接一波的人端着酒走进包间,没多久整张茶几就被摆得满满当当,多出来的又往地上放,直到把管岩岩一行人堵在墙根。

    几人的表情彻底没法看了。

    尤其那个锡纸烫,见这架势就虚得不行,一个劲儿捅咕管岩岩,嘴里还振振有词说着什么。

    简疏云看看他们,又看看萧羿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管岩岩大抵是被捅咕烦了,硬着头皮走上来,讪笑道:“表哥,你看嫂嫂也太疼我了,点了这么多酒,破费不说,喝不了也是浪费您二位的心意不是。”

    萧羿澍慢条斯理地吐出口烟。

    将要说话,却被截了胡。

    “没关系,你哥哥疼你。”

    简疏云看向萧羿澍,忽而妩媚一笑,“他不会介意的,对吧?”

    这大抵是萧羿澍第一次看简疏云对自己露出如此绚丽的笑容,似玫瑰花瓣艳丽,在昏暗的灯光下亦是如此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头。

    她眉目间于是笑意更浓,扭头的瞬间艳丽却又悉数化作浓重的寒意。

    “喝吧。”

    她唇瓣微张,吐出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简简单单,没有愤怒,没有激昂,更没有明示程度。

    也就是说,只要简疏云不点头,他们就得一直喝下去。

    可这么一地,得喝到什么时候去!

    几个小青年反应过来,直觉要完,纷纷把求助的眼光伸向管岩岩。

    但他亦是顶着压力,虽然经此一役颜面扫地,也不得不为。

    毕竟,某位惹不起的大神还杵在这呢!

    略挣扎片刻,管岩岩劈手抓起瓶酒往嘴里送,颇有几分视死如归。

    众人见状,明白无力回天,便随着喝了。

    只有锡纸烫最不服气,握着酒瓶犹豫许久,胸口起伏、气愤不已。

    但萧羿澍的得力助手萧潇就在一旁侯着,单看他那双有力的手,还有走路时如平地飞行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尤其当他活动手指时的噼啪声传进耳朵,真真是极具震慑力。

    挣扎几许,他紧咬牙关,憋屈地把瓶口送进了嘴里。

    但萧潇早发觉此人不是个肯服软的,因而悄无声息摆好了防御准备。

    果不其然,喝了没几口,锡纸烫肚里的怨愤爆发了:

    “妈毕的!你个臭娘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就是个靠着男人发家的表子!”

    他口中叫骂着,把酒瓶往地下狠狠一摔,“老子不伺候了!”

    包间不大,将他污秽的叫骂回荡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