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刘淑仪闻言,只好将院里的下人都支走。

    她正了脸色,冷声劝道:“傅国公不是什么善茬,莫说是你,就是整个相府,也惹不起他,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被亲娘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沈清薇也有了脾气,“那为何沈如韫便能与傅承晏纠缠不清?他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个男人,女儿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娘,您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沈如韫那贱人,嫁入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若是女儿能入了傅国公的青睐,文耀也能从槐阳接回来了。”沈清薇紧紧攥着刘淑仪的手,“娘,您就帮帮女儿吧!”

    沈清薇哭得梨花带雨,刘淑仪听着她的话,心中也蠢蠢欲动。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可……你爹不会同意的。”

    沈时序如今在官场上四平八稳,已经不需要再冒这样的险了,刘淑仪都不用同沈时序开口,便知道他不会同意与傅承晏结亲。

    “娘,如今您能依靠的便只有我了,若您还不为女儿的将来考虑,您觉得爹还会将弟弟接回来吗?槐阳那样的穷乡僻壤,弟弟如何受得了?女儿这么做,也并非全是为了自己,我也想要救文耀啊!”沈清薇字字句句,都在向刘淑仪表忠心,若她有攀上高枝,飞黄腾达的那一日,她定会反哺。

    听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沈文耀,刘淑仪脸上的神色也松动了几分。

    她应道:“那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试试吧。”

    如沈清薇所言,若是能够攀上国公府这根高枝,就算沈时序厌弃了她又如何?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一跃成为了国公夫人的生母。

    ……

    傅承晏从沈如韫那离开后,心中纠结不已,他喊上云钦,去了密牢。

    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月光,墙上布满斑驳儿污渍和已经干透的暗红色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潮湿茅草发霉的气味,混杂着血腥气,让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而一直为宁王办事的关成飞,也赫然被关在其中。

    傅承晏命人将他押至刑房,像这样的硬骨头,他亲自来审。

    关成飞在见到傅承晏时,恶意毫不掩饰,直直朝着他吐了口口水,他渗着血的嘴角,咧开一抹阴森恐怖的笑意,“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见他如此冒犯傅承晏,狱卒胳膊高高扬起,他手中浸了盐水的鞭子接连挥动,发出呼啸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落到关成飞身上,抽得他皮开肉绽。

    随着鞭子落下,关成飞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血沫子不可遏制地从口腔中涌出,顺着嘴角淌落,将本就湿透的里衣,更是染得一片血色。

    傅承晏闲适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锋利又磨人的刑具,“关大人,你还真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

    “只可惜,你的主子,要派人来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