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

    一如上一世,他当着自己的面,侵犯姜泠月和云苓云棠一般,猥琐无耻,令人恶心。

    “你这贱人……”

    马稷的话还未说完,傅承晏便笑着上前,抬手钳住他的下颌,稍稍一用力,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啪嗒”声。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瞬间连嘴都合不拢了。

    “马大人,一大清早,怎么发这么大火?你这样可对身体不好。”傅承晏笑眯眯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下巴脱臼的马稷说话变得含糊了起来,随着他的叫嚷,口水也顺着下巴淌了下来。

    瞧着便怪让人恶心的。

    沈如韫眼底的恨意越发浓重,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她挽起了袖子,走到旁边角落,面前一个是烧得通红,不断冒着火星子的烙铁,一个则是充分浸泡过盐水,能将人抽得皮开肉绽的鞭子。

    抽人鞭子是件很费力气的辛苦活。

    沈如韫果断地选择了那热气逼人的烙铁。

    她光是拿起钳子,便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大概是想到自己即将大仇得报,沈如韫浑身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当她将烙铁直直朝着马稷的裆部烫去时,整个刑房的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而马稷则痛苦地嚎叫了起来,没多久便昏死了过去。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沈如韫眼底浮现出几分癫狂之色。

    原来看着痛恨之人这样痛苦求饶,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若非傅承晏还要从他那得到想要的线索,沈如韫这一下会落进他的嘴里。

    傅承晏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沈如韫,他也不清楚她与马稷之间有过什么恩怨,竟然让她这么不管不顾地,用烧得通红的烙铁,为他净身……

    他怕沈如韫出什么事,将刑房的烂摊子交给了云钦,便率先带着沈如韫出了密牢。

    直到温热的阳光落到身上,沈如韫的理智这才一点一点地拉了回来。

    傅承晏并未指责她方才的冲动,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他问:“你与他有仇?”

    沈如韫咬牙切齿,“我与他不共戴天。”

    傅承晏闻言,有一瞬失神,看来沈如韫身上,还真是有太多太多他琢磨不透的秘密了。

    “马稷与穆家,相交甚密。”沈如韫提醒道。

    前世马稷和穆家并未牵扯进贪污案中,不知为何,这一世的事情走向,突然变得有些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她提醒了傅承晏提防关成飞,他去岷州并未失手,得到的证据也要比上一世多。

    傅承晏眼神晦暗,他问:“沈小姐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