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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脸色,顿时比先前的还要白得可怕。贺予策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看着琥珀失魂落魄的模样,摇枝忍不住叹息。
她心里只觉得薄凉。
好歹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怎么会一点情分都不讲。
他的女人,说不要,就不要。
都说高贵之门多凉薄,今日她算是再一次深深领会到。
这么一看,不管是给二位爷,哪一个当通房丫鬟,或是给姑爷去当填房,都是自寻死路。
她只想活下去,攒钱,治好患病的弟弟,再去寻失散的妹妹。
得想个法子,摆脱命运的捉弄。
摇枝是被琥珀的哭声,给惊回神的。
真是可怜见的。
地上凉,琥珀一副伤残之躯,受不住。
“你忍着点。”摇枝咬着牙,颤抖着双手,将琥珀弄回到床榻上。
琥珀双眼无神望着房顶。
她应是绝望头顶了。
摇枝枯坐在一旁,想不到任何话来安慰她。
良久,琥珀才沙哑又苍白道:“摇枝,这就是多情之人的无情处。”
她后悔了,“对不起,我之前不敢劝你去爬三爷的床。”
“若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不是害了你。”
她们两年的情分,不需要说这么多。
一切,摇枝心中都有数。
“你明明自己伤心至极,还来管我。”
替琥珀掖好了被子一角,她到了窗底下,“还能睡好久,看你能好好说话,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我累了,我也睡了。”
躺在小榻上,摇枝眼睛一闭,疲惫地睡去。
睡梦之中,她无助地抽泣着。
次日醒来,是詹氏身边的应嬷嬷来请她过去。
摇枝心中胆寒,战战兢兢地去了。
才刚走进去,她还来不及施礼,就被贺韫拉着手,话起家常来。
“昨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贺韫皮笑肉不笑,说着心疼她的话:“大伯母后来想起来,也自责。她不该打伤你。”
“琥珀是你的好姐妹,是不是?”
贺韫与詹氏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的算盘,叮当响。
“予策他一向来玩腻儿了的女人,都会被大伯母寻个由头给打发了。”
“琥珀要是能活下来,我做主了,你当填房之后,让她当你的贴身丫鬟。”
摇枝身体一晃,该来的躲不掉。
她连忙跪在地上,“大姑娘,这万万使不得。”
“奴婢是最为卑贱的丫鬟,哪能给姑爷去当填房?”
贺韫眉梢一挑,眼里已经装满了怒意。
她还知道自个儿是丫鬟,居然敢忤逆。
反手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摇枝的脸颊上。
“不听话的,就该打服帖了。”
当是在训兽?
摇枝满眼哀戚,难道真的要被迫?
“应嬷嬷,还愣着什么。”詹氏懂得贺韫,吩咐了身边人。
应嬷嬷双手拿着两根银针,阴森地走向摇枝。
有传言,应嬷嬷懂得肮脏的手段,教训人起来,身上不留痕迹。
原来是用银针扎人。
疼,能叫人疼得死去活来。
偏偏又查不出什么。
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