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心疼和无措。
“血书上的怨气会伤害任何人,当然你是受影响最深的,但周季延不会。”
因为上面的怨气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而起。
为他而不平。
“所以我该怎么做?他又该怎么做?”
钟离芸心口已经难受到发堵,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避开周季延了,为什么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
就这么喜欢捉弄她吗?
钱骁广看出来她在尽力接受这个事实。
他语气平缓地说道,“把血书交给他,让他再一次经历魂魄抽离本体,进入血书内,安抚众子民的怨气。”
“啪!”
“不行!”
钟离芸一掌拍在吧台上,力度大的两个盒子都移动了一下。
“血书里面的怨气有多强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钱骁广的父亲就是因为这股怨气而死的,现在让周季延的魂魄进血书和怨气硬碰硬。
万一安抚失败,他再也出不来了怎么办?
她不允许他再出现任何意外!她做不到。
钟离芸的反应在钱骁广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很现实地点醒她,
“既然你要毁掉血书,破解诅咒,要么拿别人献祭,对方百分百死,要么拿周季延的魂魄做赌注,他有百分之五十赢的机会。”
“但他也有百分之五十输的可能!”
钟离芸一声呵斥,她现在的情绪完全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劝阻。
她不能接受周季延置身危险之中。
“可是你手掌心的灵力纹路又开始延长了,难道你想让自己魂飞魄散吗?”
章浩权理解她的担忧,也明白她对周季延的感情。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一定要逼她在周季延和自己之间做选择吗?
钟离芸情绪沮丧地转过身上楼,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她眼角流下滚烫的泪珠,似乎把她的脸烫出了深渠。
就像她现在心脏一样,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他们两人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却无可奈何。
章浩权无奈地发出叹息,“这下难办了......”
“什么难办?她怎么了?”
......
第二天早上。
钟离芸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起床准备早餐,对于昨晚的事好像忘了个干净。
钱骁广的任务完成了,他打算向钟离芸告辞。
“我也该回去了,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希望你能想清楚,愿你之后一切都好。”
他走到钟离芸旁边坐下,将房卡放在桌上。
钟离芸放下手里的豆浆,浅笑着和他道谢,“谢谢。”
语气柔和,已经没了昨晚的急躁。
“走了,再见。”
说完,他站起身,往民宿外走去。
钟离芸扭过头看着他孤单但潇洒的背影,她要是也能这般轻松该多好。
瑞盛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周季延正在处理工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宇文缚双腿交叠,两只手随意的放在座椅两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霸气。
还有一种对他的莫名的敌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季延对他同样也有莫名的敌意,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除了知道对方是四方民宿对面民宿老板外,其他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