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样。”

    “......”

    报喜在家猛打个喷嚏,“阿啾!谁,谁骂我!”

    两人坐上车后,离开了周宅大门,而在周宅客厅,已经乱作一麻。

    “爸爸,那个女人能信吗?”

    周国雄的二儿子怀疑钟离芸不过是个幌子。

    “万一是大哥随便找个人应付我们呢?”

    一个从来不露面的大老板突然出现说自己就是,谁敢信?

    “是真是假,到明天就知道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周季延一天留着周家的血,他就休想摆脱周家。

    ......

    车内,周季延有意无意往旁边看,但就是不说话。

    钟离芸闭上眼佯装休息,“问吧,还想问什么?”

    “我之前打听过方众投资董事长,”

    他回想起之前找方众投资的事,“都说董事长是五六十的老头,喜欢低调,几乎不会露面,所以你是才接手吗?”

    钟离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老头?她?

    “以年龄取人容易轻敌,就好比以你的实力收下周氏不成问题,你依旧扮成弱小的一方,”

    她偏过头,缓缓睁开眼,“你不就是在等一举拿下他们的机会吗?”

    “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说过。

    “想知道?以后告诉你,”钟离芸继续闭上眼睛,嘴里嘀咕一句,“不能一次给你讲太多,那就没意思了。”

    吊人胃口是让对方时刻记住自己的绝佳手段。

    渣男惯用,女人用起来自然也好使。

    到达民宿后,他轻声开口,“今天谢谢你。”

    钟离芸微微一笑,明媚而不张扬,“客气了,周先生,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她轻轻转身,推开门扉,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报喜停在门头,一直观察两人的表情变化。

    一个游刃有余,始终如初,一个步步靠近沼泽,在危险边缘徘徊而不自知。

    周季延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一股暖流涌出。

    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转身走进车内。

    钟离芸步入民宿的小院,报喜振翅而下,绕着她打转。

    “老板,你这招欲擒故纵真是高明,我看那周季延的眼神都快粘你身上了!”

    报喜以它那特有的尖锐嗓音,带着几分戏谑与敬佩说道。

    “感情的事,见得多了,自然就懂。”钟离芸眼神沉了沉,“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惜不适合我。”

    经历过分手的情侣都是渡过情劫的人。

    而她注定是他情劫里的过客。

    一如千年前,她也曾是别人的过客。

    钟离芸的思绪仿佛被一阵不期而至的微风卷起,阳光不再温柔,变得有些刺眼,与她此刻的心境不谋而合。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周季延梦里的那个男人的背影,总觉得好熟悉。

    她摇了摇头,拉回思绪。

    报喜察觉到钟离芸情绪低落,立刻飞到她肩头,

    “男人嘛,多的是,谁还没遇到过几个狗男人?”

    说着说着,还开始吐槽起来,

    “想当初我谈恋爱,对方居然嫌我羽毛不够亮,劈腿别的公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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