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卿眼前闪现不确定。

    又坏了!

    原主被雷劈过后,信息也不全面!

    不过还是试探性问道,“堂堂镇国公府……还怕一个姜丞相?”

    “原本是不怕的。”

    “原本?”

    “女帝未登基前,自然不怕,但现在……”

    李青柏一脸苦涩。

    先帝暴病驾崩前,镇国公府爵位世袭罔替,不仅是武将之首,还官拜右丞相。

    风光无两!

    可女帝登基后,明面儿上给公侯提高了爵禄,给了大量恩田,但却下诏公侯不得为官,更是秉承前朝“一相制”,再无左右丞相。

    一招明升暗降,镇国公府地位一落千丈!

    而姜桓为人低调,从不显山漏水,治病救人也不收钱。

    三天前,刚被这逆子调戏了女儿,今日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必然会告知姜丞相。

    “罢了……为父带你亲自去登门道歉。”

    李青柏深深叹了口气,这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帝知道,否则镇国公府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爹,道歉就算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的膝盖就是铁打的,弯不下去!

    肌肉记忆除外。

    可话刚出口,在场的无论是家丁还是侍女,甚至院外的狗,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李青柏瞳孔闪动,双瞳变了又变,惊到足足愣了三息有余。

    眼眶微红,两行热泪在眼窝儿里打转,“儿啊,自打你十岁揍了东市一十八口之后,你……从未喊过为父一声爹……”

    言语虽然如此,但心中却是欣慰。

    如今在女帝的打压下,镇国公府被夺去了世袭罔替的权利,子孙三代无法做官,终将走向没落。

    但还算庆幸。

    原本纨绔的儿子,被一道惊雷劈过之后,能叫出一声“爹”来,也是祖宗有灵,让镇国公府后继有望。

    既是如此,那更不能儿子再受委屈!

    李青柏随即温声,“你既然不想道歉,那为父便替你前往丞相府!”

    听到这话,李桢卿有些羞。

    虽然是前身的过错,但承替了前身的命,就要拨乱反正,做镇国公新一代的标杆,让镇国公府,重现往日荣光。

    当下之所以要道歉,其实是避免姜丞相向女帝嚼舌根。

    避免被女帝降罪的困境。

    但这困境,说到底,还是说到底还是女帝刚上位,想要夺权立威,大肆改革,才让镇国公府地位如此低下。

    可女帝改革的步子扯得太大,夺下一众勋贵公侯的职权后,相对应地又投入了一大笔钱。

    大夏国库本来就没有盈余,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

    只要解决了国库的麻烦,就解决了女帝的麻烦!

    那镇国公府的麻烦,还有自己的麻烦,那将不是麻烦!

    “爹,其实……”

    话还未出口。

    月亮门出,李青柏发妻,李桢卿亲娘,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宁兰清,风风火火而来。

    见到李桢卿跪在地上,顿时双眼通红看向李青柏。

    “好你个李青柏,要耍横去朝堂啊,在这南湘别院对儿子威风什么?”

    李青柏有苦说不出。

    “夫人啊,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宁兰清像是没听见,转身拍了拍李桢卿膝盖上的尘土,温言道,“儿子,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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