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敷衍。

    姜徊气笑了,粗粝大掌搭上孟津稚的肩头,身体倾过去,“真没生气?”

    孟津稚坚持,“没有。”

    姜徊淡淡:“那亲我一下。”

    男人都是下半身行走的动物,明明吃饱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孟津稚抬起手,撑在自己和姜徊之间,试图提醒他,“姜徊,我们下午才……”

    姜徊没接话,只说:“让你亲我一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孟津稚一时语塞。

    姜徊饶有兴趣地睨过她一眼,“看来孟老师平常脑子里都是一些不正经的知识,也不知道能不能教书育人。”

    一张白净的脸盛出羞赧,她又羞又气。

    “是你的目光太具有迷惑性了,所以我才会误会。”

    姜徊勾唇轻笑,“误会什么?”

    孟津稚接不上话,气鼓鼓瞪着他。

    一个平时美艳自持的女人,难得露出小女生的风情,这对任何男人都是极具冲击力的。

    姜徊心底因为她刚刚一声不吭就走的躁郁也消失不少,他话锋一转:“姜鸣的事,我有分寸,你不用为他的事操心。”

    孟津稚嘴硬:“谁想管他,要不是因为他是你弟弟,我才懒得——”

    话没说完,她适时收声。

    姜徊轻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长嫂如母。”他轻飘飘抛出这个词。

    孟津稚一顿,猛然撇过头去,“谁想当他嫂子,我可不稀罕嫁他哥。”

    姜徊的身体一步步靠过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她压在身下,“不稀罕嫁给我?”

    孟津稚干净澄澈的眼眸盛满惊慌失措,而后又多了几分气恼。

    “不稀罕。”任何人看,都是嘴硬的表现。

    姜徊冷嗤:“不稀罕还说喜欢我。”

    孟津稚唇角顿时收紧,抿作一条很冷的直线。

    空气里的沉默在蔓延。

    玩笑话之下,是赤裸裸的现实。

    孟津稚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可即使这样,也能看见她微红的眼圈。

    她一字一顿:“姜徊,我说不稀罕不是真的不稀罕你,而是你没法娶我。”

    “你有未婚妻了,没法娶我。”

    孟津稚放下手臂,眼圈红晕泛开,她紧紧盯着姜徊,似是要等他一个回答。

    姜徊把她放开,脸上的表情淡了许多。

    男人就是这样,薄情寡义。

    上一秒能够和你抵死缠绵,下一秒就能因为现实把你抛弃。

    孟津稚唇角露出一点凄惨的笑,“你看,一旦面对现实问题,你就不说话了。”

    姜徊神色平静,“你想让我说什么?”

    孟津稚定定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姜徊不语。

    长久的沉默过后,屋内只剩下电视机微弱的声音在维持着运转。

    孟津稚起身。

    姜徊的大掌圈住她的手腕。

    孟津稚低头一看,换了个话题:“你不能娶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对我动心,哪怕一点点也可以。”

    她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像是一个祈求爱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