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李令月,春桃不由眼前一亮,“看来奴婢想得果然没错,夫人穿什么都是极美。奴婢原还想着这身怕是素雅了些,不想配夫人却是极好。”

    春桃不由有些看痴了。

    皓齿红唇,腰肢款款,倾城颜色如杏花照水,想来那些贵女要是瞧了自家少夫人的这身打扮,怕是都会绞着帕子红了眼。

    “就你嘴甜。”李令月莞尔。

    “奴婢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见李令月笑了,春桃也不由弯了弯眉眼。

    以前的江柳儿性子阴沉,纵使再美的容貌也只会叫那些下人觉得狰狞可怖,不敢细瞧。春桃总觉得少夫人大病之后,便像换了一个人。

    “其他人呢?”打自己醒来,除了春桃和雀姐儿两个丫鬟,李令月就没见过其他人。

    春桃福身替李令月理了理裙摆,“老夫人平日这个时辰都在佛堂礼佛,苏姨娘和几位夫人当是在屋里歇着。”

    李令月点了点头,又瞧了瞧院中的景色,低头吩咐道:“走,陪我去老夫人那瞧瞧。”

    路上有三三两两裹着厚袄子扫雪的小厮和婆子,看见李令月过来都纷纷垂下了头,避得远远的。

    行至东边的一处僻静院前,院内传来一阵“笃笃”的木鱼声。

    屋前有两个丫鬟守着。

    见到李令月,两个丫鬟对望一眼,皆面露诧异之色,短暂的愣神后方才躬身给朝李令月行礼,“见过二少夫人。”

    李令月颔了颔首,“不必多礼。”

    春桃笑道,“有劳二位姐姐通禀老夫人一声,就说我家少夫人过来请安。”

    “是。”两个丫鬟虽是诧异,却也不敢多问。恭敬地立于门前,其中一丫鬟上前轻轻叩了叩门,柔声朝门内道,“禀老夫人,二少夫人过来请安。”

    “进来吧。”屋中的木鱼声顿了顿,一道喑哑沧桑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之前叩门的丫鬟轻轻推开门,双手交握于身前,躬身朝李令月道:“少夫人请。”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夹着屋内的暖风扑鼻而来。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坐东朝西的方位供了一尊佛龛,佛龛正前方的蒲团上跪着一个老妪,应当就是顾老夫人,旁边立着两个伺候的丫头。顾老夫人约莫六七十的模样,身着华服佝偻着腰,体态偏胖,脸上布满细纹,满面肃容看着有些不好亲近。

    李令月行了礼,“祖母安好,孙媳来给祖母请安。”

    李令月解了斗篷,顾老夫人近前的丫鬟恭敬上前,接过李令月脱下的斗篷,退至一旁。

    顾老夫人头也未抬,阖着眼睛手下动作未停,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这身体可是大好了,今日吹的什么风,怎么有空来老身这破地方。”

    “祖母这是哪里的话,当真是折煞柳儿了。”李令月头疼,听顾老夫人这语气,怕是对自己这个孙媳极有意见。此刻的李令月,只得低眉垂眸、面上装作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顾老夫人掀开眸斜睨李令月一眼,欲起身,“老身可当不起这声祖母。”

    李令月赶忙上前搀扶,“柳儿自知往日荒唐,惹得祖母不快,还望祖母莫要见怪。”

    “是么?”顾老夫人闭目端坐于首座,话里话外带了几分疏离的冷意。

    李令月低垂脑袋,语气诚恳,“柳儿自知往日有错,请祖母责罚。”

    “错哪了?”顾老夫人手捻佛珠半晌才开口,语气平淡得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柳儿自知平日跋扈了些,还望祖母给柳儿一个改过的机会”,说着,李令月竖起三根手指,“柳儿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若是祖母日后瞧见了,尽管罚柳儿便是。”

    顾老夫人深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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