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群众们,李平暗自庆幸,还好当初郭齐进劝解他没有把银子分发出去,否则村人们全都以买东西为由,围得那艘舫船水泄不通,届时再怎么赶也无济于事。

    “陈寻,嘱咐好你弟兄们,看紧她们,眼下正是铸造大事,可不能出了岔子。”

    李平心中总放不下心,见到陈寻第一时间就是让他看住她们的行踪。

    “平哥你放心!别咱平时没个正经样,可碰上事,该严谨还是很严谨的,这船女的我一定会看住。”

    挥走了陈寻,李平又找了两个心腹钟田海和张虎子,现在还不清楚那群女子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得先清楚状况,否则不安心,而陈寻那帮汛兵们,他不放心,也不敢动用。

    “田海,虎子,招呼你们几个会藏身的伙伴,我有个重大任务交给你们……”

    夜幕低垂。

    郭齐进捶着床榻,以此来泄愤号叫:“气煞我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那韦青……我郭家怎会生出你这不懂廉耻之女。”

    郭齐进语调凛历,隐隐可听见有抽泣声传来,那应该就是被父亲训斥的郭月月躲在屋里放声恸哭。

    “要怪,就怪你这当爹的,月月和韦青你早就知晓,若你提前跟平哥儿通个气,也不至于让韦青整天恼怒平哥儿。”

    韦氏从屋里出来,使了眼色让盼盼去安慰月月,见女儿哭得厉害,她咬牙低怨了一句。

    “我之前百般阻拦月月这丫头见韦青,她听了?还要我说几遍,月月是我在李大哥面指婚给平哥儿。”

    郭齐进烦躁地怒吼着,他之所以这般坚定,除了指婚之外,也是另有目的。

    “永清镇里里外外谁不知月月是平哥儿的未婚妻?怎么忽然把月月改嫁给韦青,算哪门子事?咱们脸面不值钱不要紧,可平哥儿往后纵横四海,往后有人拿这事来说,你让他脸面往哪搁?”

    这话让韦氏闷了下来,半晌之后,才叹气出声:“平哥儿是有抱负之人,可咱们打心眼都知道,平哥儿喜的是盼盼,你还真打算把两女儿嫁给他?”

    郭齐进没有犹豫:“是!”

    韦氏再道:“你也说过,平哥儿是有抱负之人,他会遨游世间,而不是局限在永清镇,可你觉得咱郭家两个女儿,真能成李家正房?”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猛浇下去,让郭齐进一时间彻底呆愣住了。

    “你想呀!平哥儿潜龙冲天之志后,总要配一位门当户对的正房,咱们月月还是盼盼只能是小妾命,乡下之妇,读书不多,短见。除了能给丈夫伺候,女子八雅能比得上大家族出来的闺女?到时候惹得那些贵族女子不快,这嫁给平哥儿是福还是祸?”

    郭齐进没在说话,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妻子言之有理,使得他不得不思考起来。

    韦氏接着说道:“这韦青呢?他和月月青梅竹马,我哥碍于平哥儿不好开口,其实心里也想与咱家亲上加亲,韦青人虽犟,却真心待月月好,若将月月真嫁给平哥儿,指不定成婚当天这韦青能闹出什么大事。”

    “另外就是盼盼,咱们也只平哥儿心喜的是盼盼,若强行把月月嫁给他,平哥儿他也不喜,指不定平哥儿也在琢磨着如何改掉这门婚事,反倒是让盼盼嫁给平哥儿,那才是正准他心意。”

    如果李平在场一定会惊叹韦氏的说辞,虽是农家妇女,却能把利害讲透,正所谓说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利害。

    始皇病死沙丘之时,中车府令郎赵高,欲篡改遗诏,立胡亥为皇,三次说服皇子胡亥,六次说服丞相李斯,所使之法便是利害。

    好半天,郭齐进咬牙嘟囔:“这终究还是看平哥儿。”

    韦氏道:“那就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郭齐进语气已有些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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