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聚集在船尾的俱乐部,香槟酒塔香气四溢,交响乐团演奏着华丽的圆舞曲。

    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正在兴头上。

    贺庭洲在沙发区待着,他无论到哪里都有一种普天之下皆我领土的松弛感,脚往茶几上一搭,垂着眼单手在手机上敲字,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霜序拿了杯香槟,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视线又一次往贺庭洲衬衣上瞟的时候,被他撞个正着。

    贺庭洲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撂:“这么喜欢看,坐过来看。”

    霜序不好解释自己在怀疑他穿自己穿过的衬衣,显得太自作多情,抿了口酒转移话题。

    “庭洲哥,你不去跳舞吗?”

    贺庭洲眉梢意味深长地挑起:“你在邀请我跳舞?”

    ……是她出国太久中文退化了吗,这句话里哪个字有邀请的含义?

    不,不是她的中文有问题,是贺庭洲现在看她,就像360度全景癞蛤蟆。

    霜序有点苦恼,他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吧?

    那就麻烦了。

    刚纠结如何澄清这个越来越深的误会,岳子封过来喊她:“妹妹,来跳舞!”

    霜序摇头:“我不跳了。”

    她的拒绝被当成耳旁风,岳子封直接把她拽走:“在这坐着多没意思。来,给你展示一下哥哥的迷人舞姿!”

    岳子封这人一点包袱没有,各种夸张搞怪的动作逗得霜序笑靥如花。

    等大家喝到酒酣意浓,舞跳累了,回到沙发区休息。

    沈聿招手指叫她过去,把正在跟付芸视频通话的手机递给她。霜序抱着手机坐下来,跟付芸聊了一会才挂断。

    有人提议玩阿瓦隆消遣时间,岳子封拿了副扑克牌出来:“阿瓦隆费脑子,我都累了,玩国王游戏吧。”

    一张鬼牌十张数字牌,拿到鬼牌的国王可以指定任意一个数字的拥有者完成一件事。

    前两把大家玩得有所收敛,第三局,贺庭洲拿到鬼牌。

    霜序眼尖瞄见了贺庭洲的牌,迅速把自己的牌朝下盖好,以免他看见了借机捉弄自己。

    身边传来一声微嗤,贺庭洲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声嗤霜序理解为了“自作多情”。

    贺庭洲对她根本没兴趣,朝岳子封一抬眼,发布指令:“下海游一圈。”

    人家都是点牌面,就他嚣张地点人。

    “还是你狠。”岳子封叉腰站着,拿着自己的牌晃了晃,“让我下去游行啊,有本事你猜出我这张是什么。”

    贺庭洲轻嗤:“你后面的镜子反光。”

    岳子封马上扭头看,他背后的架子上还真有块用作装饰的镜面。

    贺庭洲下巴懒洋洋一抬:“下去吧,红桃10。”

    岳子封:“靠!”

    众人起哄着围到甲板,岳子封闷了杯酒暖身,脱了鞋骂骂咧咧地跳了下去。

    等他游完一圈甩着一身水回来,这个游戏才真正进入到放开玩的阶段。

    聚会游戏玩的就是一个刺激,以前霜序最喜欢看他们没节操地互相闹,她在旁边乐得看戏。

    但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亲眼看沈聿的戏。

    陆漫漫被抽到了,要从在场的异性中挑一位kiSS。

    岳子封挤着眼睛调侃:“嘶,你想挑谁呢?我猜猜,该不会是沈聿吧。”

    陆漫漫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不好意思,双颊透出一层薄红。

    但她就连害羞也大大方方,在一众善意的起哄声中,朝沈聿仰起脸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