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脚步虚浮的她要快,很快追上她,一把抓住她胳膊。

    “您不是不舒服吗,我带您上去休息。”

    霜序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咬着牙说,“是谁指使你的?”

    对方不回答,强硬地把她往电梯的方向带。

    郑祖叶?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霜序混乱的脑袋想,可他今天不是没有来吗?

    如果他来了,她会心生警惕,会防范,会有多远离多远。

    郑祖叶兴许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没出现。

    在那么多人的宴会厅里,全是小朋友的欢闹场合,有她熟悉且信赖的人,端着托盘送酒的侍应生太寻常且自然,她怎么可能会防备。

    现在宴会结束,客人已经离开,岳子封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

    脚下铺着酒红色的吸音地毯,轻缓的脚步声几乎让人听不见。

    但绝望之中的霜序还是听见了。

    贺庭洲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白衣黑裤,清爽利落。

    看到他的一刹那,她猛地一下挣脱开,用尽全力朝他扑了过去:“庭洲哥……”

    她记得那晚游艇上,贺庭洲的冷漠,但她现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求救。

    怪只怪她运气差,每次遇到的都是他。

    贺庭洲抬手接住了她。

    他出现得太突然,那个工作人员见了他,不敢再强行拉人,迅速低头走了。

    霜序脚下几乎站不稳,两只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贺庭洲胳膊。

    加速的心跳快得要跳出喉咙,她身体软得像没骨头,往他身上倚靠,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贺庭洲看出她状态异常,把她下巴抬起来,盯着她面色潮红的脸看了看。

    “吃脏东西了?”

    霜序点头:“快结束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一杯酒,好像有问题。”

    贺庭洲皱了下眉,把她虚软的身体抱起来。

    他怀抱宽厚而温暖,这让霜序在绝处逢生之后生出一点安全感。

    贺庭洲把她带到顶楼套房,霜序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

    她浑身都在发热,神智已经快被燃烧的血液淹没。

    这种状态下跟一个成年男性待在酒店房间里,太危险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想去找手机,但她的包不见了,刚才拉扯中被那个人拽掉了,她的手机在包里。

    她坐起来:“庭洲哥,你能帮我打一个电话给我哥吗?”

    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想要找沈聿。

    贺庭洲在床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点了根烟,语气悠闲:“这种事你哥应该帮不了你。”

    “那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烟雾笼罩着贺庭洲的眉眼,让霜序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医院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