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的声线比水都淡:“走吧,送你回去。”

    “我叫了代驾。”霜序自己从台面上跳下来。

    贺庭洲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勾起椅背上的外套,拉开门走了。

    代驾是一个话很少的大姐,一路都很安静,回到松明路9号,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霜序脱掉鞋子,趿着拖鞋穿过空无一人的横厅,走进卧室,倒在被子上。

    她喝得不多,脑子却很乱,一会想起付芸,一会闪过魏谦精明的脸。

    贺庭洲……

    他当时是想吻她吗?

    怎么可能呢。大概她又理解错了讯号。

    霜序询问舒扬是否有适龄的单身男性朋友时,小廖在旁边一惊一乍:“什么?!你还需要别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的朋友圈里一条鱼都没有嘛?”

    霜序摇头:“我的朋友圈像我的鱼缸一样干净。”

    只养过一只乌龟,乌龟还走失了。

    “真是暴殄天物!”小廖恨铁不成钢,“我要是长你这样,我一次谈六个帅帅的男朋友,周一到周六轮值,周日我休息。还要养一池子的鱼,看腻了就换条新的。”

    霜序对男人从来没感兴趣过,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发现自己喜欢沈聿,甚至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他,就被宋乐颜剖开示众。

    被流放在国外的那几年,她连朋友都懒得交,何况是男人。

    鱼到用时方恨少。

    那天之后,魏谦对霜序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攻势。

    每天早晨都有一捧最新鲜的玫瑰花送到飞雪,可谓大张旗鼓,付芸跟王嫂在家里都知道这事。

    霜序回沈家吃饭的时候,王嫂十分开心:“这魏总是对咱们霜序小姐一见钟情了吧?”

    “那是应该的。”

    付芸看得出来高兴,霜序在餐厅安静喝粥,犹豫半晌,终究没说不喜欢魏谦的话。

    魏谦追人追得太高调,周五晚上,霜序接到了沈聿的越洋电话。

    先是几句像往常一样的关心和闲聊,过会,他提起这件事:“这几天在相亲?”

    霜序“嗯”了声。

    “接触得怎么样?”沈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