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被鲜血染红。

    一把利刃横贯桌内,浸着的血渍还沾在刀刃之上。

    周辛不受控制的心脏轰然一沉,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傅晏舟竟然还心甘情愿的让人往自己手上扎刀子,他是疯了吗。

    即使她对他充满失望和愤怒,但她也从没希望他真出什么事。

    傅母看着照片,惊慌又心疼,懊恼又动怒,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的心脏更不好了。

    “阿辛啊……”

    “阿姨别说了,我过去处理。”

    周辛语速极快的截断,然后就扶着傅母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再叮嘱管家照顾好。

    再要走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多问了句,“傅姨,庆阳楼的幕后东家,大概您和我说一下。”

    傅母一怔,立即知无不言的全数讲出。

    周辛听着,幽深的眸光不由自主的一沉再沉。

    开车出来,一直在路上疾驰。

    驶出了几条街,周辛选了个合适的路边停车,拿出手机先打了两个电话。

    虽然她还没到庆阳楼,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据傅母所说的那些,她初步估计今晚的事……

    难办啊。

    搞不好连她都难以全身而退。

    庆阳楼。

    融进夜色的恢弘楼宇,低调含蓄的建筑设计。

    周辛将车停在了远处路边,慢步走来,抬头眺望,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心绪不宁。

    孤注一掷的走进楼,舒缓的古筝声展展缭绕,空气中透着沁人心脾的淡香。

    门旁站着两排西装革履的侍者,看到周辛这个生面孔,其中一人走上前。

    “小姐晚上好,我们饭店暂时不对外营业,实在抱歉。”

    周辛点点头,表明主旨:“我是来傅晏舟的。”

    说话时,她从包里掏出傅母的名片递送对方。

    侍者看到名讳神色一僵,说了句稍等,便快步离开。

    再回来时,侍者带来了一位经理,对方恭敬的对周辛颔首,却不免目光扫量,“您应该就是周辛周小姐了,抱歉冒昧,您里面请。”

    这人周辛不认识,但猜测方才应该是给傅家致电,核实过她的身份了。

    看来这种寸土寸金连路过呼吸空气都要收费的奢昂场所,不是普通人随意就能踏足的啊。

    跟着经理上楼,听着经理讲述了下大概,周辛越听心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