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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纸!来点卫生纸!”“队医在哪儿?李医生在吗?”
“慢点慢点,扶着她点!”
被按下暂停键的静寂之后,见到丛澜开始流鼻血,甚至有几滴已经落在了冰上,众人马上慌乱了起来。
没上冰在外面指导的于谨更是直接穿着运动鞋就踩了进来,跑着去找丛澜,差点摔倒。
梅山雁离得近,蹬了两次冰就蹿到了丛澜跟前:“怎么样没事吧?仰头!”
有人反对:“不能仰头!那是错误的!”
卫生纸来得很快,丛澜不知道是谁的手怼到了自己脸上,摁住了她的鼻子。
“轻点轻点。”不等她说话,旁边的梅山雁就拍了一下对方,“这是脸不是木头,鼻子也是会疼的!”
丛澜被人抓着往外带,到围栏边缘还被提醒小心点冰刀。
于谨在旁边叠声询问:“怎么样啊?”
丛澜百忙之中摇了摇脑袋,示意自己没什么毛病。
林咚一个迈步就把凳子薅了过来:“坐这儿!”
丛澜被人按到椅子上,李医生迅速赶来给她看病。
她无奈:“就是流了个鼻血,估计是训练量有点大。”
高原地区正常生活和简单的运动是没有什么大阻碍的,这里的海拔不是特别高。
高原反应之一就是流鼻血,空气稀薄、干燥,血液循环突然改变,常见。
李医生:“没事,鼻腔粘膜下血管破裂,丛澜的心率数据呢?看看怎么回事?”
到红塔训练基地之后,来夏训的运动员就全都戴上了心率带,日常也没取下,因为要监测静息心率。
动员大会刚结束那天,训练中流鼻血的人最多,那会儿大家都不太适应高海拔带来的额外压力,受到当地环境的影响,肌肉表现降低,速度变慢,总之训练效果都不是很好。
体能教练:“在这儿!这儿!”
于谨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四周跳对丛澜的挑战还是太高了,她这两周多以来的进步很大,一开始就练习四周了,不过今天训练量直接翻倍。
效果喜人,她落冰了。
同时也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李医生皱眉看了看心率,又要了体能教练那里的所有数据,他无语了:“……”
丛澜瓮声瓮气地:“想想办法吧医生!”
她捂着卫生纸不敢松手,已经能感觉到纸上全被血给濡湿了。
李医生从他的诊箱里麻溜掏出来棉纱,找了鼻腔喷雾,又喊人去给丛澜补充电解质和水。
沐修竹立刻把丛澜的运动饮料拿了过来:“这里这里!”
李医生:“给她。”
低头捣鼓了一阵子,他把卷成长条的消毒棉浸湿,让丛澜松手,给她拿下来了那堆卫生纸。
有人将垃圾袋兜了过来,李医生瞥了一眼随手丢了进去。
白色卫生纸上一大团血迹。
“头稍微前倾,对,”李医生把消毒棉给她放入出血的鼻孔,“拇指食指捏住鼻翼根部,嗯就这样,捏一会儿。”
他又道:“张口呼吸,丛澜你是不是傻?”
丛澜的声音有点憨:“我呼吸了!你没看见!”
李医生:“行了,她没事,你们该训练训练,几分钟就好了。”
他有点疑惑:“又不是没遇到过,这么紧张做什么?”
冰面上都快没人了,这块儿站不下,褚晓彤她们几个就扒着挡板往外凑,偌大一个冰场愣是没人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