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上留下两段轨迹,分别是起跳前的前摇(bhi)准备,以及落冰滑出。其中,起跳弧线与滑出弧线在同一个弧线上,中间段空白是因为跳跃要空中旋转。
很显然,起跳弧线是会影响滑出弧线的,丛澜以及花滑选手绝大多数的失误都是因为起跳前和起跳时出现了问题。
但实际上,这两段冰上弧线并不一定会呈现在同一个圆弧上。
原因也简单,整个跳跃过程是极为精密的,起跳、空中、落冰,第二阶段里,空中的变化可以直接影响到落冰情况,也就等同于会直接对落冰后的滑出弧线造成影响。
而这些变化,可能是双臂没有收紧,也可能是重心出错。人是一个会动的生物,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件,选手不可能像是一根各处质量密度都均匀的棍子,于是结果就有了无数种可能。
“论花滑选手的花样跳跃失败”这个视频合集,每年都有新姿势,有时候连选手本人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摔出那副比狗吃屎还要狗吃屎的奇怪动作。
所以说,冰面上写着一切的答案。
不论是滑行、旋转、跳跃,看一个选手的技术动作有没有做对,只要看他留下的痕迹就可以。
这是最不能修改的,也是最真实的。
丛澜跳了这么漂亮的一个4s,高兴得不行,快快乐乐地蹦跶到了出口。
接过于谨递来的冰刀套,丛澜点点头,跟门口守着的工作人员小声道谢,附赠一枚大大笑脸,她这才转身要走。
却又在此刻停下。
于谨:“嗯?”
丛澜面朝着冰场,弯腰,手指触碰了一下冰面。
指尖泛红,触手冰凉,刀套尾端也轻轻地磕到了冰面上,像是在跟它打招呼似的。
丛澜一愣又一笑,觉得自己最近脑补得有点厉害。
“谢谢呀!”她低声地说着。
起身将冰刀套扣好,丛澜接过茱迪递给她的毛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水,她脸颊氤氲着粉色,op的训练有些累,唇色稍浅。
路过制冰师团队的时候,见对方看着自己,丛澜冲他们挥挥手,笑着道谢。
对方点点头,跟她挥手。
褚晓彤跟梅山雁等人在这边看完了丛澜跳四周,见她要下来,提前往后走了走,站在半道那里等丛澜。
几人结伴,笑着聊天,属于女孩的清脆笑声不断,她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墙后,离开了副馆。
外面是混采区,见丛澜出来,很多媒体都围了上来。
自由滑最后一组是六人,丛澜褚晓彤几个是国家队的,还有俩来自省队,后面两人没怎么见过这僵尸围堵太阳花儿一样的阵势,当即就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丛澜咬着毛巾正在调整自己的袖子,她抬头把毛巾拿在手里,扭头递给远处的于谨。
褚晓彤好奇:“咋的,六个人一起采吗?”
混采混的是媒体又不是选手,总不能对着六个人一窝蜂地采访。
媒体面面相觑:“额……”
丛澜正抬着手臂散头发,扎得有点紧,她头皮疼。
“一人俩问题,采完就散呗,这都该吃饭了,”丛澜道,“饿了。”
褚晓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赛前基本不咋吃东西,你吃毛线的饭哦!
有人还想多问,结果丛澜听完最先两人提的问题,摆摆手表示自己的任务完成要撤了。
“加油加油。”她还给后面的褚晓彤等人打气,然后一溜烟地跑没影了,急着去脱冰鞋。
褚晓彤失笑:“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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