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从底层爬起,阴郁自尊又思想深刻,理想与野心是他划破阻碍的利剑,狭隘心狠,他自私自利,他始终不甘于现实,乃至于偏激地奋斗着、利用着周围的人和事物。

    五六秒,丛澜在保有手臂与肢体动作的同时,飞速地滑过了半个长边,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因为两个四周跳全都放在了开端,为了避免第一跳失败对第二跳造成影响,两个跳跃之间留了充足的时间,以帮助丛澜尽快调整状态。

    前40s,丛澜只放了简单的滑行、舞蹈动作,和两个四周跳。

    括弧步接转三,连续几个步法之后,丛澜以莫霍克起跳4s,上午op里最后一跳很完美,赛场上却不尽如人意。

    丛澜落冰后步法滑出,支撑脚也就是右足在冰面滑出了额外的弧线。

    于谨在场边看得心焦,连呼吸都忘记了。

    见丛澜撑住没倒,下一秒左足向前接了滑行,于谨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不住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场边的观众在心疼的“啊?”后奋力鼓掌,为这个站住的四周跳欢呼。

    音乐还在继续,旋律变快,歌唱者的声音加大,他自嘲地唱着“要么生而为王,要么一文不名”。

    丛澜仰面向上,冰刀脚跟相对,做外刃大一字滑行。

    在高·潮来临之际,在于连发狠地唱着“我要荣耀向我俯首,征服世界或一无所有”之时,丛澜踩着“我要”起跳,3f3lo在冰上腾飞,连跳顺利落冰,刀刀踩在节奏之上。

    考斯滕上的金色光芒一闪而过,体育馆的打光太过闪亮,她就像是一把剑,露出了剑刃的反光。

    利剑可以伤人,也能伤己。

    旁人的轻视,无形的枷锁,挣扎不脱的泥淖,谁要留在这肮脏的地方?谁要一辈子都活得不如猪狗?

    “旁人常轻视我,如同脚下粪土。”

    “背负父辈之名,只有残喘苟活。”

    butterfly跳接燕式,如蝴蝶展翅,似飞蛾扑火,丛澜的身影带着决绝与抗争,偌大冰面,万里雪白,仅有一人在最中心旋转,她左手高举,右手收于体侧,旋转中变换着姿势,如同在与世俗抗衡。

    她在踌躇,在等待,在酝酿。

    “从中学会的,不是虔心祈祷。”

    学会的是什么?

    歌词是答案,是剖白,是命运的转折与悲叹。

    “唯有告解,唯有祈求,从未触及天空。”

    这一句,丛澜自燕式转中结束,双手向后,她向前奔去,浮腿抬起,转体向后,后滑中变换着手臂姿势,弓步接前滑。

    “滞留原地,禁锢被缚,无法展翅翱翔。”

    只有祈祷是不够的,是无用的。

    丛澜转身,3lz起跳。

    那就飞出去,飞得远远的,飞得高高的!

    核心力量收聚,身体收缩成为一条轴,她将自己甩到空中,是“飘”出去的3lz,轻盈到跟羽毛一样,连落冰都柔得不像话,冰花极少,仿佛真的是长了翅膀飞出去,又落了下来。

    翻身小跳,刀齿步挣扎向前,转而一个弓步转体,就此开始了丛澜的接续步。

    在接下来的30s内,年轻气盛的傲慢青年嘶吼着,他再次命令着,让荣耀向他俯首。

    “我会承受你们的过错,钟爱自己面前的道路。”

    “永远埋葬在身后,你们眼中愚蠢的我。”

    滑线流畅,丛澜自短边处闪现,深深的外勾步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了时空,她蓦地转体,就这么一个停顿,好似整个世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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