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式才是不正常。

    深雪的教练员水平参差不齐,应付来玩耍的业余路人倒是富余,真想带出来高水平运动员,就不够看了。

    老黄能在这里带丛澜近两个月,靠的就是他对丛澜的支持与理解。

    他会认真地听丛澜讲解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也会接受丛澜的看法,更正他二十多年的教课习惯。

    因为老黄觉得,丛澜说得很有道理。

    他不是一个会仗着年纪和教龄去压人的人,除非逼不得已,轮到了他倚老卖老的时候,否则,老黄很好说话的。

    郁红叶不管丛澜有多困,上学肯定是要上学的,把她从卧室床上赶下来,走两步,该醒就醒了。

    丛澜真是很久没有感受到小孩这么困觉了,她甚至在想,我以前也这样吗?不是六个小时就可以生龙活虎的我吗?

    牙膏挤到牙刷里,然后开始老老实实刷牙。

    丛澜从卫生间出来,在旁边墙壁上找了个空地,半蹲着脊背靠墙,扎了个借力的马步。

    丛凛在厨房里盛粥出来,看到的时候随口道:“又锻炼呐?”

    丛澜呜呜了两声,眼睛都没睁开,手里刷牙的动作倒是没有停。

    扎马步嘛,基础练习动作,她趁着这三分钟的时间醒醒神,借助身体唤醒脑子,省得一直陷入睡眠状态。

    等洗漱好过去吃饭,丛澜在磕鸡蛋的时候,听到妈妈在跟爸爸聊天,说姥姥打电话来了,给他们寄了自家腌的酸菜。

    丛凛:“那好啊,回头给你俩做酸菜面吃。”

    郁红叶:“我也好久没吃我妈腌的酸菜了,真好。”

    丛澜啃了一口鸡蛋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飞快地接了后面一句——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

    丛澜:“……”

    按理说她的语文书不是这个版本的,不该有这篇文。

    但怎么讲呢,在任务世界里,她还真的在小学时候背过这篇可爱的文章。

    就很洗脑,因为那阵子同学们在“真好”后面全部接了这一句话,大家表示都很想要珍珠鸟。

    丛澜,她已经忘记了充当路人的同学们的脸和名字,但她的DNA里却被深深地刻下了这样一个反应。

    丛澜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大碗喝粥。

    爸爸做的咸粥真好喝,里面的肉也好吃。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