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笑了出来。

    顾时延瞧见她突然笑出声,眉头微挑:“笑什么?”

    温思婳意识到自己笑出了声,连忙敛了笑意,轻咳一声:“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破产了。”

    她把他的话还给了他。

    顾时延眉头一挑,站在她面前,理所当然道:“我是总裁,又不是霸道总裁,一身正气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遵纪守法,没有人悬赏我的头,为什么带?我还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

    温思婳:“……”

    你还怪正气。

    顾时延笑看着她憋屈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

    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谁叫刚刚那店员说他是她叔叔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开心,也不知道解释两句。

    还是伸手将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走了。”

    ……

    回到家,顾时延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放,脱了黑色西装外套放在沙发背上坐下,身体微微陷进沙发里,指骨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着手臂,状似若无其事轻轻叹气。

    “好酸。”

    一张俊脸比十年前成熟不少,眉眼柔和下来,又有几分从前的影子。

    对上他那双略带委屈的黑眸,温思婳鬼使神差试探道:“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只是客套一下。

    毕竟,她记得高中时期,顾时延最讨厌别人的触碰了。

    之前多少个女孩子借各种机会想和他触碰,都被他面无表情躲开了。

    她当时看见了他向来冷漠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厌恶,令她记忆犹新。

    “好。”

    “?”

    顾时延抬起手臂,掌心向上,张开手,露出被袋子勒得有好几根红痕的手掌:“不是你说的要帮我按摩?想反悔?”

    “……没有。”

    温思婳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微微用力,指腹隔着衬衫感受着衬衫下紧实的肌肉和温热的体温。

    “下面点,手掌也疼。”

    顾时延还理所当然指挥起来了。

    温思婳老实巴交地顺着他的话从手臂捏到了手掌,指腹轻轻按压上那几条红痕,还没多用力,就听见前方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嘶——你如果不想帮我按的话,也不用这样报复我。”

    嗓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温思婳撇撇嘴,嘟囔了句“娇气”,还是放轻了手上力道。

    顾时延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按摩,微微阖眼,感受着少女指尖轻轻扫过他掌心带起的麻痒感:“之后打算怎么办?”

    “啊?”

    温思婳手一顿,反应过来才回答:“嗯……”

    这她还真没想过。

    这样看来,短时间内她是回不去了,哪怕回去后,她也没几个月要高考了,学业肯定不能荒废了。

    但她也不能一直麻烦顾时延,她也得找一个工作什么的,到时候有钱了,自己出去租个房住。

    “我来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去,学业肯定不能荒废了,我还想和你……”

    温思婳差点儿顺嘴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想和他考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