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调人!”

    白娴和岳文鹰却同时拦住了对方。

    “何山的事情不易大动干戈,最好隐蔽行式。”

    “而且,邪蛊作恶,普通衙役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不如保持原位威慑食人者。”

    蔡伟想了想觉得有理。

    “你们的意思是?”

    白娴目光闪烁:“就咱们几个去寻蛊虫。”

    ……

    时近黄昏

    坊市

    街巷中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

    便听有打更人喊。

    “孟秋处暑,火烛小心,水缸满满,灶仓清清!”

    闻言,家家户户便开始收拾东西关门、关窗。

    “快点回去,大晚上的还在街上乱走甚么?”

    跨刀的衙役驱赶着还在街上逗留的人群。

    津江县虽然没有宵禁,但除非节日庆典或急事,却也不准上街逗留。

    几名收衣的妇人“诶”了一声,便也将晒了一天的衣服塞进木桶里,快步向家赶去。

    两名官差骂骂咧咧几句,就结伴走远了。

    “臭男人,刚回来就知道睡,脸、脚也不知道洗干净再上床。”

    妇人回到家中,关上门窗。

    却见自家男人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妇人虽嘴上抱怨了几句,但一看男人脱在床边裤子上的泥灰,终究是没忍心喊醒丈夫。

    如今世道艰难,这个家全靠丈夫一人在外打拼硬撑,脏点就脏点吧。

    收好衣服后摸黑去了隔壁灶房,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回来。

    点燃桌上油灯,伴随着刺鼻的煤油味,豆大的火星映亮了屋中一角。

    拧了毛巾小心翼翼给打鼾的男人擦了脸,又泡了脚,这才心满意足的给对方盖上被子。

    “要不是娶了我,你非得脏死不可。”

    说完,妇人哼着天桥听来的无名小曲儿端着水走出了屋。

    见左右没人,妇人偷懒将洗脚水倒在了坊市的巷子里。

    正为偷懒少走路而有些小雀跃的妇人余光往巷口一扫,心头猛地颤了一下。

    忙转头看去。

    却发现巷子口不知何时竟无端端站着那么一道人影。

    似乎是穿着黑衣的缘故,那人影看着有些不真切。

    这大晚上的,猛地这么来一下,险些将妇人魂给吓丢咯。

    心中暗骂了一句晦气,便拿着木盆转身合上房门。

    放好木盆,回到床上的妇人闭上双眼。

    但那巷口的人影却不时在她眼皮子上闪现,心头越想越不对劲。

    这大晚上的,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坊里。

    莫不是偷儿!

    要不还是让家里男人去看看。

    要真是偷儿,没偷到自家东西,偷到街坊邻居也不好。

    这般想着,妇人缓缓睁眼。

    顿时背上惊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却见一对赤红的瞳孔距离自己不到一指的距离,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一口气从胸腔直逼喉咙,尖叫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生生给按回了肚子。

    咯咯咯……

    黑影慢慢靠近。

    仿佛有无数条虫腿在她枕头边爬行。

    她想打醒睡在旁边的丈夫,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四肢都仿佛被铁链锁住般动弹不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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