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您更衣吧。”

    沈知念确实被沉重的朝冠,压得脖子都酸了:“好。”

    待她换上轻便的宫装,从内间出来时,第一个被带过来的秋月,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沈知念走到主位落座,抬眸看向她。

    秋月似乎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感觉到紧张的气氛,神色有些忐忑:“不知娘娘喊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

    沈知念操起茶杯狠狠掷在了地上,神色骤冷,指着托盘上带血的针,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敢在本宫的册封礼当日,把这种腌臜东西放进本宫的鞋子里,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她并不知道三人里,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总不能把人都送进慎刑司严刑拷打。

    就算找出了下手之人,另外两个清白的人,无故遭受非人的折磨,也会对她心存怨怼。

    这样不仅会传出残暴的名声,影响她的形象。还会让其他宫人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对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忠诚。

    先用这种方式诈一诈,是最稳妥的做法。毕竟对方藏得再深,一个人在最惊慌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秋月完全懵了,吓得跪在地上眼泪直流,不停地磕头:“娘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

    “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娘娘啊!”

    “求娘娘明鉴!求娘娘明鉴啊!”

    肖嬷嬷板着脸道:“若不是调查清楚了,娘娘岂会传你过来问话?你还敢狡辩!”

    她是钟粹宫的掌事嬷嬷,平日本就严肃,下面的宫人都怕她怕得不行。

    秋月更害怕了,脸上满是泪痕,惶恐不已:“娘娘晋升嫔位,奴婢和大家一样开心,一样盼着娘娘好。又岂会在这样的日子,破坏娘娘的册封礼?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或许、或许是有人做了恶事,嫁祸给奴婢!”

    “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娘娘因此觉得事情是奴婢做的,放过了真正的凶手,日后便会继续处于危险之中。”

    “娘娘,您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啊!”

    秋月的反应不似作伪,但沈知念并没有彻底相信她:“菡萏,先把人带下去。”

    “是。”

    元宝麻利地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了,奉了新的茶过来。

    很快,夏风便被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