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膳房里当值了,再低也是能吃的,以后再说。

    “小的不应该……是小的的错……”钱太监还在扇自己巴掌,他的脸颊高高肿起,说话都含糊不清了,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发着抖却不敢停止。

    “好了。”齐承明终于抬起手,轻飘飘的声音却像是天籁,“关于名单,我还可以再和叔公商量一段时间,至于钱太监的诚意……”

    “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钱太监急切的脱口而出,他摇晃着不敢站起来,手却指向了灶上那些自己负责的、正在熬煮的锅,讨好的殷切说着,“殿下想吃什么晚膳?小的给您取!”

    闹上这一场,先不提取膳时间晚不晚了,外面等着取膳的那些大宫女大太监早就看饱了热闹。既然已经到这种程度遮掩不下去了,钱太监只能指望着先满足这个小祖宗,把他哄好了,其他再做也来得及。

    “今晚就不必了。”齐承明招招手让小成子过来,然后把视线瞥向了小布子,“倒是以后……”

    小布子脸色一白,咬了咬牙,突然挤出一个难看的讨好笑容,笑的亲切得就像小成子才是他师父一样:“成公公还缺一个跑腿的吧?往后这些杂活哪能劳驾您亲自过来,我全包了!”

    小布子这么说的时候,笑真的比哭还难看。

    他知道这哪里是干杂活的事,小成子绝对会磋磨使唤他,把他之前干的桩桩件件全都报复回去的。但小布子不想去柳州,他只能含泪答应。

    被磋磨一时,也比被磋磨后半辈子要好啊!

    ……

    这趟御膳房找茬之行就这么神清气爽的结束了。

    齐承明领着两个贴身太监回去的时候,三人之间的气氛格外轻松,完全不同以往。小德子脸上都挂着笑:“殿下也太厉害了!”

    “这也就能对付对付没有真正靠山的人。”齐承明倒没有太得意。

    御膳房的人还不算什么,会害怕被塞进去柳州的名单里而退缩。他的其他仇就不那么好报了——比如,算计原身、散播流言的皇子兄弟们。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还手,一切只能等先去柳州有了根基再说。

    “对我说的那两个人,你们最近去御膳房的时候注意一下。”齐承明这么叮嘱着,“还有,去的时候咱们表现得很猖狂,回皇子所就要反过来了。”

    “殿下是打算……?”小成子心有成算,试探的问。从自家殿下出门居然一反往常的让他俩装成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开始,他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思索了一路,结合殿下现在说的话,他隐隐有了猜测。

    “叔公那边让我把想带去柳州的家当和宫人名单报过去。”齐承明不急不缓的走着路,眼睛眯了眯。

    他今天匆忙观察了一下午。

    二皇子所里人心浮动,大有因为流言而想离开的人。

    而且这些年,这位过得很艰难狼狈的二皇子殿下,根本没能力也没根基清除出自己所里的沙子。不管是拉拢人还是彻底清除眼线,他都做不到,万幸是他还有小德子和小成子这两个忠心的。

    宗人令对皇家宗室的管理权力很大,但再大也管不到宫里。叔公只能趁这种机会隐晦的告诉他,可以用就藩来清理一下他的势力。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嫌二皇子落魄想离开的,别人的眼线觉得没用的,还有心思过于机灵的,那些宫人都不需要带去柳州。二皇子所是消息最闭塞的偏僻地段,趁着齐承明大发神威的详情还没暴露、或者说还没传过来……今晚就是清理门户的时间。

    于是。

    二皇子所门口留守的宫人,提心吊胆的见到了一个面无表情回来的二皇子。

    “殿下,这是……?”她有些慌张,从自家殿下脸上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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