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尤其是时荔这种发誓要牡丹花下死的人,简直对男色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你热不热啊?”时荔托着下巴看站在餐桌旁边的男生。

    傅淮洲看她因为刚洗完澡又喝姜茶,鼻尖渗出点细汗来,以为是她热,“不能开空调。”

    刚才傅夫人也嘱咐过。

    “我意思是你要是热可以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时荔一本正经地说道,她还没见过傅淮洲像时荀那样,不系领带,吊儿郎当地解开两颗扣子。

    傅淮洲看见她心虚又期待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抬起,又被他自己死死压下,那种想要和时荀一样掐她后颈教训人的冲动。

    不合礼数。

    “你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色胆包天。”傅淮洲已经极力找了个能说出口的词,他想起那天的聚会,“中文的功力全用在诗句上了?”

    还真以为上次的牡丹配上她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没人能听懂吗。

    时荔手趁机搭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摸了几下,还很理直气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爱色本性使然。”

    傅淮洲感觉到腰上浅浅的痒意垂眸,看见那只白皙小手像个流氓一样,还有她刚刚自创的那句,居然还敢念出来。

    他微微拉开距离,时荔的手就落了空。

    “戒色戒欲戒凉。”傅淮洲从刚刚那堆东西里面找出来个暖手宝来,刚刚隔着衬衫他都觉得某人的指尖体温偏低。

    “不然下次再这种情况,我会袖手旁观。”

    时荔撇嘴,“傅淮洲,你要出家啊?”

    “我看别出家了,出嫁吧,我娶你。”

    再说,这本来就是体质问题,国外的时候家里人又不是没带她看过医生,而且她学校那些人生理期喝冰美式简直是家常便饭,还不是后蹦乱跳的。

    傅淮洲不理会她的浑话,“再胡说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铁石心肠。”时荔小声嘟囔着,“我今天肚子痛就是被你气的。”

    “嗯?”傅淮洲不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什么能惹到这位大小姐的事情,他慢悠悠地开口,“自己每天冰咖啡不离手还想推到我身上。”

    时荔想起白天时候这人毫不犹豫的一声“不要”就来气,她的简历进学生会游刃有余好吗,但换个想法——

    她猛地凑近,整个脸都要贴在傅淮洲的下颌线上。

    “你怎么知道我冰咖啡不离手。”

    “傅淮洲,你不会暗恋我,然后天天悄悄观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