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离开后,时荔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男生,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拽他衣服,这次没有被扯开。

    “你最近心情不好?”

    傅淮洲微微颔首,“嗯。”

    气氛尴尬下来,时荔觉得傅淮洲就是不一样了,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还像之前一样念叨着琐事。

    “这几天想找你吃饭,结果学校找不到你人。”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是不是软件吞掉了?”

    “最近你不在学校,感觉京大都没意思了。”她轻声哼哼,“学生会的人可讨厌了,尤其上次你那个女同事,每天揪着我要我改制服,我就不。”

    傅淮洲脸色微动,低头看她。

    “改回去。”

    “我不要。”时荔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他都不说,自己一提那个女生他就要求改回去,她气呼呼地咬唇看他,“你对谁都这么冷酷无私吗。”

    傅淮洲眼皮微掀,周身很冷,他语气沉沉。

    “那你呢?”

    时荔懵懂:“什么?”

    他面无表情,“只要长得好看,有想要的东西,你对谁都这么甜言蜜语吗。”

    “啪——”一声,在厅里面不算响亮,但旁边的人本来就目光在这边,所以不少人都看到了。

    虽然时荔没打脸,但拍在他肩膀上的那一下也不弱,震得她手心都麻。

    “你混蛋,傅淮洲。”

    “嗯。”被又打又骂的人没有还手,甚至看不出生气,只是步伐沉稳地离开这里。

    时荔正粗喘着气,整个人被气得不轻。要不是今天妆容精致,她非要掉几滴眼泪出来泄泄愤。

    这处的热闹还没看完,另一处人群又开始引发骚动。

    “谁啊?”

    “怎么大家都这么好奇?”

    “江颐行啊,你不知道吗,高中和傅淮洲在京中齐名的人,性格还比傅淮洲温和不少,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

    话音刚落,一身白色西装黑色衬衫的男生走进正厅,整个人就像一幅江南水墨画,温润如玉。

    时荔还没来得及坐下,她握着拳头正皱眉发着呆。

    众目睽睽之下,江颐行径直走向她这边,语气温和带着轻笑。

    “CirCe,好久不见。”

    时荔有点惊诧,但还是礼貌性地微笑,“Andre,好久不见。”

    楼梯转角处,傅淮洲长身玉立,冷淡眼眸瞧着那边,这是她今天第二句好久不见,不是唯一。

    CirCe,希腊语的鸟类,象征自由超然。

    原来鸟塑的比喻,他也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