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计较。”阮舒没想到阮荔胆子这么大,正好给了她机会,她轻轻拽着傅行川的手臂。
“这和你没关系,舒舒,我就是要计较又怎么样。”傅行川走到阮荔面前,招手示意服务生端着酒杯过来。
气氛剑拔弩张,多的是人准备看阮荔狼狈,叶眠也拿不准这人到底要怎么发疯。
大厅围着的人还没注意到楼上已经有人下来,阮荔已经醉到靠在叶眠的肩膀上,还没察觉到危险,所以当听见男人声音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耳鸣。
就在酒杯倾泻,洒在阮荔白色裙子上的那一刹那时——
“上来。”
傅淮洲冷沉的声音像是在沸水里面扔进一块冰一样,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阮荔身上移开。
众人都以为这位是叫傅行川上去的时候,就听见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再次开口,眼神落在大厅围在中心的那个人身上。
“阮荔,上来。”
“傅淮洲?他真的回来了?”楼下窃窃私语,在京市没人会不知道傅淮洲的名字。
“我没听错吧,怎么叫她上去?”
旁边有聪明人搭话,“说明傅家只承认她这位未婚妻。”
如果说四个家族在京市平分秋色,那傅家就是一枝独秀,而傅淮洲就是让傅家永远屹立在巅峰之上的底牌。
阮荔盯着楼梯上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无框眼镜在水晶灯下闪烁着冷光,他似乎心情一般,手指抵在楼梯扶手上轻轻地敲着。
噔——噔——噔
阮荔被吓得有些清醒,心跳都要跟着他的节奏走。
“十秒钟。”傅淮洲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不知道是嫌弃阮荔迟迟没有动作还是因为大厅实在太多人。
阮荔大梦初醒,连忙提着裙子上楼梯,即使她不知道十秒钟的尽头是什么,但本能告诉她——
不要惹傅淮洲。
傅淮洲睨了一眼已经走上楼梯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刚刚还面不改色人,现在居然有些不安,他掀起眼皮看向楼下愣着的几个人,“还有你们几个。”
阮荔现在站在男人身边闻着他身上冷沉的雪松香气,醉意消散了不少,没有人敢忤逆傅淮洲,她看着踩上台阶的三个人,小声嘟囔着。
“怎么就叫我名字...”阮荔不小心就把心声说了出来,刚刚那场面像足了教导主任抓不听话的学生,她就是那个被点名的倒霉蛋。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停住,回头只看见女生裙子上很是碍眼的那片酒渍,“我不能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