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太监的剧本,我看是本色出演。”

    病房里面,时荀因为白天也被管控手机,实在无聊到只能看床边的漫画书,还是医学教育类的,刚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一个价值不菲的包已经摔到了他床尾。

    “时荀你个狗,这就是你说的留学游玩?还玩到医院里面了?”

    时荀看着猛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眼神落在叶眠背后一脸心虚的阮荔身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连忙扔下那本破书,从床上麻利地滚下来。

    “不是,你别哭啊大小姐,我真就是做个小手术。”时荀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着眼泪,“我是怕以我的人际关系,大家都拿着礼物来看望我太烦人,我才说自己是出国玩的。”

    “不信你看,我现在真是好好的。”

    说完,自己还在地板上原地做了个俯卧撑。

    叶眠被他猴子一样的动作逗笑,语气里面满是不相信,“小手术外面准备那么多人?”

    “因为我排场比较大。”时荀尴尬地解释着。

    闹了好一会,几个人总算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聊会天,叶眠听阮荔讲了一下时荀大概的情况,微微皱眉。

    “手术风险很大吗?那不做了,都安然无恙了二十多年,以后也能长命百岁。”

    阮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看向一旁的时荀。

    “我想做。”他语气认真,“我不想冒险。”

    “什么时候?”叶眠庆幸自己还是知道后赶过来了,不然她得后悔一辈子。

    “后天...”阮荔语气很轻。

    一直到时荀被推进手术室时,他的神色都很平静,把这颗定时炸弹取出来的机会他等了太多年,几个人都等在手术室门口。

    阮荔有些不敢看,在做这个手术之前,时荀一直都会像个正常的健康人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开门的瞬间是什么结果。

    “别这么垂头丧气啊。”时荀浅笑着看他们,“要不都回去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众人被他的语气缓和了心情,但也只能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闭,几个人有些焦躁地在门口打转着。

    阮荔拉着叶眠的手,空气中很安静,但其实满满的都是无声的祈祷,似乎能做的也只有一遍一遍地拜神求佛。

    傅淮洲坐她身边眉头紧皱,这几天他也找了很多相关的顶尖专家,力求手术成功率再大一些。

    时慕安安静静地靠在墙边,但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时间缓慢流逝着,几个小时悄悄在指缝过去,直到手术室顶上的那个亮着的灯倏地熄灭——

    门被从里面拉开,主刀的医生带着口罩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