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每天睡着的时候有人贴上来,恨不得把我全身摸个遍,就算是正人君子都控制不住。”

    阮荔听到他说自己摸他,伸出去的脚丫子踹在男人的大腿上,“我才不信,肯定是你自己半夜把我的手放在你身上的。”

    傅淮洲也不生气,拉过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揉着,孕晚期脚部有些水肿,他特意去找中医学了手法,为了能让阮荔平常好受些。

    他看了眼时间顺手把床头灯关掉,现在阮荔的作息时间严格被管控。

    傅淮洲在阮荔孕期一直睡眠都很浅,所以才能感受这人半夜的行为,夜半的时候,他意识朦胧间听到了身边人浅浅的哭泣声。

    他猛地惊醒。

    撩开被子看向阮荔的脚,轻声问她,“是不是又抽筋了?”

    往常夜晚睡觉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傅淮洲去问了医生知道是正常情况才放下心来,阮荔每次抽筋的时候会有淡淡的意识。

    他每次轻轻按揉几下就能缓解,听见阮荔绵长的呼吸声他就知道已经没问题了。

    他手还没碰到女生的脚,听见阮荔一直在哼唧着哭。

    “没事,我帮你揉一会。”傅淮洲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还没清醒的人。

    结果手刚伸下去,傅淮洲摸到了满手的湿润,他心下大骇,连忙打开卧室的灯,果然床单已经被洇湿一片,应该是羊水破了。

    傅淮洲一边叫醒阮荔一边去找手机打电话,因为已经到了预产期,所以他早就安排了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手段,能及时把人送去医院。

    进手术室之前,阮荔因为阵痛额间都是汗,傅淮洲一向冷静的人帮她擦汗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也会进去。”傅淮洲温声安慰着她。

    他刚刚来的路上已经给时家那边打过电话了,一会人就会来,所以外面的事情不用他担心,陪产是他本来就安排好的事情。

    阮荔攥着他的手,惨白的灯光,冷冰冰的仪器,还有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未知的恐惧,还有潮水般涌来的疼痛。

    在她意识消散的时候,唯一能确定的温暖就是旁边男人的手,身体猛地放松,似乎是有什么滑出去了,她刚要放下心。

    “怎么不哭?”

    阮荔意识模糊间听见医生的声音,本就虚脱的身体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傅淮洲...”她连忙攥紧男人的手,因为眼泪盈满,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

    “我在,没事的。”傅淮洲心也跟着提起来还是先安抚着她,眼神落在那边,直到医生的手在那个小东西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哭声才响彻整个手术室。

    阮荔猛地放下悬着的心,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