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段博士他……”

    “婴痋!”

    ‘哗。’

    不明觉厉的众读书人,听到这个陌生词汇后,哗然一片。

    当他们交头接耳的讨论,这到底是何物之际,声音洪亮的许山,一字一句、详细介绍了婴痋的形成过程。

    ‘咝咝。’

    即便没有看到惨烈的现场,单就许山的描述,便足以让这些读书人们毛骨悚然。

    每一枚婴痋的背后,可都是活生生的孩童啊!

    “妖,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老,老夫从未食用过什么婴痋。”

    “最多在喝酒助兴时,浸泡过他人予以的‘仙丹’。”

    “林,林首辅,老夫是无辜的。!”

    待到许山刚说完这番话后,强忍着疼痛的段迎九,歇斯底里的嘶喊着。

    ‘哗。’

    当他的话刚说完,许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把此污秽之物泼在了他身上。

    这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段迎九的惨叫更加刺耳。

    “督查司所抓的每一名达官贵人,都告诉我,他是无辜的。”

    “可现实呢?”

    “他们的死相,一个比一个难堪。”

    ‘噼里啪啦。’

    在许山狰狞的嘶喊这话时,曾被段迎九吞噬的婴痋,开始在他体内炸裂出声。

    迸溅的血花,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嚎叫声逐渐消失的段博士,眼珠子怒爆,全身血肉模糊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首辅,我听到了九响。”

    “来,你告诉这些莘莘学子们,这九响意味着什么?”

    ‘砰!’

    重重把水瓢摔碎在林若浦面前的许山,大声质问道。

    这一刻,全场只有雨点落下的‘哗哗’声,再无一名官员,站出来反驳、呵斥许山的猖狂。

    “刚刚我来的时候,你们告诉我,他是什么身份?”

    “国子监博士、东林学院的监丞,万人敬仰的大儒……”

    “桃李满天下!”

    “是吗?”

    许山每报出对方的一个身份,便宛如伸出一手,扇在东林党脸上般,清脆、响亮!

    刚刚替段迎九辩解,甚至辱骂许山及锦衣卫的那帮人,更是敢怒不敢言的低下了头。

    许山的这一手,近乎是当着众学子的面,扯下了东林学院,那虚伪的面纱。

    更为所谓读书人的圣地,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这就是你们所敬仰的博士!”

    “这就是你们顶礼膜拜的君子!”

    “这就是你们视为圣贤的大儒……”

    说这话时,一跃上马的许山,睥睨现场所有人的书生,最终把鄙夷且讽刺的目光,停滞在了林若浦等人身上。

    “呵!”

    刺耳的冷笑,乍然响彻全场。

    “匹夫怎么了?”

    “朝廷鹰犬又如何?”

    “最少,我们锦衣卫活的光明磊落。”

    “最少,吾等还良心未泯!”

    “而你们呢?”

    说完调转马头的许山,随即当众说道:“王启年。”

    “到!”

    “此案,陛下曾下旨,要公开公平公正!”

    “命人把来龙去脉,以公告的方式,张贴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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