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听的许山热泪盈眶。

    哪怕刚身穿过来,一无是处时,这几个叔父都予以了他最大的包容和照顾。

    特别是纪纲……

    这个能武压整个江南的大宗师,之所以在余杭摆烂、不求上进,就是怕有阵亡兄弟的遗孀给他要丈夫、遗孤给他要父亲。

    如今肯接下江南镇抚使一职,也是想跟长大成人的遗孤们多遮一些风、多挡一片雨!

    “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

    “拿出你刀斩宗师境的霸气!”

    “来,喝!”

    “别用酒盅了,换酒碗。”

    “好嘞!”

    翌日,诏狱前!

    佩戴脚镣、手铐,一身脏兮兮囚服的吴静生,刚被带到任风面前验明正身……

    臭烘烘的他,便扑了上去。

    “任,任刺史!”

    “我,我什么都没说。”

    “他们打我、骂我,还企图用感情折磨我……”

    “可我一句话都没说。”

    “救我,救我!”

    着实被这气味,熏到了的任风,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勉励两句后,便让锦衣卫带走。

    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纪纲,看到这一幕后,低声询问着旁边的许山道:“装的还挺像,人哪来的?”

    “死囚!给了他家人五百两报酬。”

    “讲究!”

    “青鸟那边没问题吧?”

    “董副千户他们都是老江湖了,放心好了。”

    提前一天离开的青鸟,带着真吴静生已从水.路回京了。

    如今这个假的,就是镇抚司抛出来的诱饵。

    “班师回京!”

    伴随着上官嫣儿一声令下,羁押着吴静生及其同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杭。

    也就在他们出城不久,任风命人放飞了一只双眸通红的鹰隼!

    一连两日,无风无雨!

    进入应天府的辖制区时,京城委派而来的一队人马也加入了押送队伍。

    这也使得,不少人的神经不似刚出城时那般紧绷。

    ‘啾!’

    鹰击长空的鸣叫声,再次响彻在许山的耳边。

    下意识仰头的他,目光如炬的盯着那盘旋于空中的鹰隼,隐约之中嗅到了一丝端倪。

    “怎么?有问题吗?”

    感觉许山频频仰头的上官嫣儿,扭头询问道。

    “一路上,时不时的就有鹰隼盘旋于头顶。”

    待到许山刚说完这话,负责接应他们的锦衣卫千户邱飞,直接开口道:“许副千户,第一次出外勤啊?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暂且不说方圆数里,本千户都放出了明岗暗哨;单就整支押送队伍的实力……”

    “谁要是作死的跳出来,人少了,都不够兄弟分的。”

    “大家说,对不对?”

    “对!”

    听到这话,许山泯然一笑没有接腔。

    反倒是上官嫣儿开口道:“小心无大错!”

    “嗯?是!”

    一路上,上官嫣儿多次询问许山的谦虚态度,早已让邱飞这些京城来的锦衣卫,感到不爽了。

    一个副千户,还是烂透了的余杭镇抚司出来的,他何德何能?

    “都给我机灵点!前面还有二十里地,就是水门驿站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张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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