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就经常练这个动作,很容易就劈开了,我却怎么也劈不开。音乐老师说,小孩的韧带是软的,压一压就能劈开。我双手撑在地上,前后腿伸直,他们俩一个压我前腿,一个压后腿,使劲的按,我疼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一咬牙一使劲儿,终于也劈开了。

    音乐老师高兴得抱住了我,还在我脸蛋上亲了一下。邓长明也高兴地站起身,很优美地比划出一个标准的芭蕾舞造型。这时正好有一个学校负责宣传的老师路过教室,他脖子上挂了一部海鸥牌幺二零相机,他抬手就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几天以后,邓长明递给我一张照片,他说是音乐老师给他的,我俩一人一张。画面上,我在地上劈着一字叉,音乐老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我的腰,满脸灿烂的笑容,邓长明踢着腿双手弯曲高举,我因为刚被亲了一下,非常害羞地笑着。这张照片我保存了几十年,画面温馨,富有诗意,诠释着生命之美。

    我和邓长明在二十九中的初中生涯,也遇到过一些很囧的事儿。二十九中有个警报台,修建在学校的制高点上,负责对重庆老城区报警。那个时候,各个单位都在挖防空洞,防止美帝苏修对我们的侵略,搞突然袭击扔原子弹。领袖的最高指示说,深挖洞,广积粮。重庆老城的地下,掘出一条条的隧道,四通八达,二十九中的警报台,经常拉响警报搞演习,单位就组织大家钻防空洞。

    有一天课间,我拉着邓长明溜进了警报台去玩,警报台被一个小院围住,里面有点阴森森的,平常也没有人。我从裤袋里掏出两根皱巴巴的烟,递给邓长明一根,划着火柴点燃。那个时代,男孩们聚在一块,抽烟是一件既刺激又快乐的事,也是聚会的一个重要理由,好像不掏出一支烟来抽,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当然,大多数孩子都是抽的假烟,并不敢真正吸进去。

    我们正在抽烟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人一晃,窜出了警报台,我立马认出来了,是我们班上的小藏民。这家伙是从西藏转学来的,两个脸蛋红得黑乎乎的。班上的同学,老是觉得这家伙身上有股膻味,平常也没人跟他玩儿,他显得形单影只。

    我对邓长明说,糟了,小西藏会不会去告诉老师啊?我们的班主任姓甘,三十多岁,鼓着一对鱼泡眼,平常班上的同学都挺怕他,因为他喜欢体罚学生,而且下手还很重。

    上个世纪70年代,学校老师体罚学生是件很普通平常的事,家长对老师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我家孩子不听话,你就替我好好的打他,几乎家家户户对孩子都是棍棒教育。那个时代的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是叛逆,做错了事该挨打就挨打,认为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也没有哪个孩子敢离家出走,因为离家就意味着要饿肚子。

    果然这天中午放学的时候,甘老师来教室把我们俩留下了,他手上拿了一根两指宽长长的楠竹片。面对他的责问,我和邓长明矢口否认我们抽过烟,反正我兜里没烟,火柴也扔了,我心里想,你又没抓到我们现行,无论小西藏怎么告状,我们都不承认。

    甘老师开始检查我们的书包和口袋,他在检查我口袋时,倒霉的事发生了,他居然从我裤子口袋里发现了烟丝。我和邓长明对望了一下,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沮丧,完蛋了,这顿打,是躲不掉了。

    甘老师体罚学生的方式很特别,他叫我和邓长明并排站着,对着他摊开两个手掌,他把楠竹片举得高高的,打完右手,再打左手。我是最怕挨手板心的,手板心每挨一下打,都要疼得我在大腿上使劲的搓手,以减轻手掌上的剧烈疼痛。

    我们俩左右手各被打了五下,以为体罚结束了,就去取书包。甘老师却用楠竹片指着我说,烟是你带来的,还要打你20下屁股。我无奈的走到课桌前趴下,甘老师低沉着声音说,脱了裤子。我扭过头望着甘老师说,你多打我五下十下都可以,别打光屁股,外面好多人。我听见外面走廊上,有很多做卫生的同学,走来走去。

    甘老师说,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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