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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邓长明是在西来寺小学,读了一年戴帽中学,才升入二十九中的。当时是10年一贯制,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我们一入校就是初二学生。那个时代,大多数家庭都有三五个孩子,每个年级有将近10个班级,每班也有四五十个学生。

    我们进入中学后,社会正掀起学习张铁生的运动,广播和报纸天天号召向这个“白卷英雄”学习。不久又出现了一个反潮流小将黄帅,这个女孩和我们同龄,在报纸广播上可谓是大红大紫,社会上弥漫着一种读书无用论的思潮。

    在学校老师无心教书,学生也无心学习,男孩们热衷于打架斗殴。住在不同街区的男孩们,都有自己的小团伙,发生矛盾时就相约打群架。重庆老城区临江的苍白路,就是这些小团伙打群架斗殴的比武场。那个时候的男孩都喜欢在口袋里藏把小刀子,按照长短各有其名,5厘米,7厘米,10厘米,男孩们相互间也喜欢炫耀自己的小刀子。

    有的手巧的男孩,把铁丝编成手枪状,绑上细铜管,把铜管尾部敲成圆弧状,留一贴引火的小孔,做成火药枪,在铜管里放上火药和几粒铁砂子,用橡皮绑着的撞针,扣动扳机撞击铜管后面的引火,就能射击出铁砂子。打群架时,这种自制武器是最有伤害力的。当然锉刀钢尺和小刀子,也是打群架的硬武器。

    在街头,有些岁数稍微大一点的少年,叼着烟卷,身边尾随几个小弟,这些领头的少年,被称为“超哥”,他们往往欺负那些在街上行走的单身孩子,搜他们的荷包,要钱要物。为了管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少年,在解放碑周围设了好几个执勤点,被称为群众专政机构,简称“群专”,由工厂的工人带着红袖笼担任执法人员。

    那些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不良少年,被抓进“群专”的执法点后?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抱头蹲在地上被禁闭几个小时,对那些桀骜不驯的,则用橡胶警棍或杂木棍击打屁股,直到老老实实服帖为止。

    那时的学校,主要是管学生的纪律,教学反而成了次要的事。在我们班上,班主任甘老师,隔三差五就要检查学生的书包。经常是下午放学的时候,让女生先走,被留下来的男生,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在课桌上,有的男生被搜出了小刀子,有的口袋里的香烟被搜出来,这些学生被叫到讲台上去,站在黑板前,其他学生则可以背上书包回家了。

    甘老师对于体罚学生,总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或者换句话说,他很喜欢体罚学生,他几乎随身带着他那根两指宽的楠竹片。他的体罚标配是先打10下手板心,再打20下屁股。他把这些受罚的学生,一个一个叫到跟前,高高举起竹片,右手五下,左手五下,如果打的时候手躲闪了,还要加打一下。

    这些挨过手心的男孩,双手握在一块使劲的搓揉,疼得蹲到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有的男孩甚至疼得直抹眼泪。甘老师则瞪着他那一双豆泡眼,静静地看着。

    等这男孩渐渐平静下来了,他会用楠竹片敲一敲课桌,示意这个男孩趴上去。许多男孩都不情愿光着屁股挨打,甘老师就会动手解开他们的裤带,扯下他们的裤子,遇到这种情况,甘老师就会打得又重又狠,吓得别的男生乖乖的脱下裤子。

    甘老师用竹片打屁股时,会啪啪啪啪啪一口气打完20下,频率极快,这种剧烈疼痛像冲击波一样在屁股上扩散,挨打的男孩会口喘粗气啊啊啊啊直叫唤,打完后,这些男孩往往捂着屁股跺着脚,不停地叫着哎哟哎哟哎哟。

    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时代,学生们上课磨皮擦痒,老师毫不关心学生的功课,家长也不过问孩子的成绩,放学后学生没有作业做,整天无所事事,就挖空心思做坏事,做完坏事挨打,挨完打再做坏事,不断地循环,被打屁股成为贯穿整个少年时代的一个魔咒。

    我从读小学开始就爱读课外书,先是看连环画,到小学三四年级,我就能完全读懂文字书了。很庆幸我家有一书柜的书,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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