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游离乱动,看起来仿佛长了四个眼珠子的脸孔瞪了个对眼儿。

    “……”

    也不知这种形态诡异的眼睛如何视物。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鬼化修士咧开嘴唇,笑了起来,露出自己正逐渐融化,滴答着发黄脓水的牙齿。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道:“这个,很好。”

    一边这么说着,那十根颜色灰败,犹如腐烂大葱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便朝童羽鹊抓去!

    旁边另一个锋镝道修士见了,下意识就想阻拦。

    他催动起自己的金材,就像是疯涨的棉花糖一样,眨眼间在小臂上结成一面纯白色的臂盾,再用臂盾顶着鬼化者的指甲往旁边一甩——

    然后,惨叫声就从他自己嘴里冒了出来!

    “什么鬼东——啊啊啊啊!!!!”

    鬼化者的指甲像是切豆腐似地,丝滑顺畅地割开了臂盾、护腕,以及他的衣袖。这一爪深深捅进血肉和白骨里,在上面轻易留下几个手指形状的圆圆孔洞。

    关键时刻,童羽鹊临危不乱。

    小大夫一脚蹬在鬼化者胸口,把对方踹得倒退半步,自己则借力顺势后空翻,同时右手掀开药包,从包背夹层上同时捻了三根长针夹在指缝间。

    “噫,风邪动,热邪入,温邪上受,逆转心包!”

    童羽鹊念念有词,同时两次弹指,飞针而出,其中一针被对方躲过,其余两针都正好扎在对方身上。

    中了目标的两下,一针扎在在鬼化者人中,一针钉在鬼化者廉泉。

    最后一针落空以后,被童羽鹊隔空一挽,像是尾端穿着了一根无形的透明丝线似地,重新被拽回他的掌心。

    小大夫几针下去,真可谓妙手定乾坤。

    只见鬼化者当场站定,双眼茫然,腰肩背连着颤抖几下,就像是在忍耐某种无法克制的欲./望。

    忍了半天,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狠狠地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竟是童羽鹊那两针扎开了他口鼻咽喉处的关窍,又用特殊灵气,往皮肉里打入了风邪、热邪两种病灶。

    趁着敌人无暇他顾,童羽鹊掀开衣摆,从腰间取出一把伤科专用、曹老板看了可能会感觉非常亲切的开颅小斧。

    同一时间,姜横云连同梅拥雪也从背后赶到。

    他们遥遥看见这边的情形,知道鬼化者已经开始袭人,因此动起手来半句废话没有。

    姜横云袖中射出银色竹箭,箭如连珠,支支穿透肺腑,像密封线似地在鬼化者后背上订了一排,飚带出一串漆黑的血迹。

    至于童羽鹊的反应……咳,小垂耳兔正上头呢,根本都没注意到援军来了。

    什么竹箭,什么姜横云,此时在他眼里全是浮云。

    作为大夫,从治疗的那一刻起,童羽鹊眼里就只有患者。

    作为杏林道,自动手的那一瞬间起,他眼中就只剩下医闹者!

    “挖我眼睛?”差点被抠瞎眼珠子小大夫当场暴怒,“开你的瓢!”

    只见小大夫举着这把金灿灿的小斧头,一秒也没犹豫地跳将起来,双腿在空中岔开,当啷一声就劈进那人的脑壳!

    余音袅袅,如丧钟绕梁,简直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匆匆赶到现场的梅拥雪:“……”

    等等,这么干脆就做掉了吗!

    她抵达之前,脑子里所有的预设可都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啊!

    不远处,童羽鹊踩着已经咽气的鬼化者的肩膀,用力地拔./出自己的斧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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