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对镜梳头,顾临渊就进了屋子。
江苒溪没敢换寝衣,只半散了头发,上前询问,“夫君喝得多不多,让下人煮些醒酒汤吧。”
顾临渊摇头,“不必了,只是薄醉。”
他眸子微垂,落在江苒溪脸上身上,本想温存一番,可这会儿竟奇异的觉得,不似深夜里难抑亲近的想法。略微靠近几分,气息也不怎么契合似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才生出这样的错觉。
江苒溪的心思都在如何拒绝同房上,并没发现顾临渊的异样,自顾自说道:“下午吹了风,这会儿头竟有些疼……”
顾临渊闻言便顺势说道:“既如此,夫人好生歇息,我去书房歇着。”
不待江苒溪回话,顾临渊就出门转去了阁楼。
江苒溪没想到这么顺利,眼望着门外,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总不能日日都用头疼当借口。
顾临渊上了阁楼,顺手推开窗子,让夜风吹进来,却听见楼下有嬉闹声传来,原来是江清晚正带着予安给那只白猫洗澡。
江清晚笑容开怀,与平日冷脸垂眸逃避的神色极为不同,竟激得顾临渊心中一颤。
随即他眸中寒意升起,莫不是故意作此姿态,引他来看?
但紧接着,江清晚就带着予安回了屋子,再没出来。
顾临渊心口竟不自禁流露出失望的情绪,脑中时不时闪过那位妻姐将袖口挽起,露出无暇白臂的画面。
他有些恼怒自己的想法。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饮酒的缘故,身上的热流竟有些散不去,干脆躺到榻上闭目养神,手却按在了什么丝滑柔软的东西上。
拿起一看,竟是一件女子贴身穿着的小衣……
顾临渊脸色沉了下来。
下人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经心了!换床褥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这东西?竟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榻上!
正要发怒,忽闻一阵清淡冷冽的香气。
顾临渊神色一滞,这是江清晚的味道。
难道这不是妻子的东西,而是她的东西?
忽然想起江清晚刚来那日,后院还没收拾出来,夫人就让她住了这间阁楼。
顾临渊心中排斥,手指却发烫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将那小衣攥得更紧了些……
是落下了,还是故意放在这勾引他?
第二日顾临渊一早就出了门。
江苒溪把江清晚叫到房中,瞧着她的面色说道:“姐姐怎么没精打采的,莫不是一日没被男人滋润就难耐的厉害?”
江清晚懒得理她。
江苒溪也不在意,自顾说道:“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那顾知暖一心想让齐婉玉给夫君做平妻,想方设法地拿捏我,还想赶你走,咱们必须得快些。”
“怎么快?你我的事情都快要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