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她生怕对方突然凑过来要做什么,按捺住翻腾的恶心感,娇嗔道:“夫君莫要再调笑,快睡吧,天都亮了。”
顾临渊虽然对女人不甚了解,但数次被同样的招数推拒,也难免察觉到异常。
江苒溪看着顾临渊审视的目光,心头咯噔一下,连忙嗔笑着看他一眼,装作难为情的模样说道:“夫君太过厉害,妾是被折腾怕了……”
顾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平躺了回去。
江苒溪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切齿地骂江清晚贱货一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竟勾得一向看淡男女之事的顾临渊说出那种话,什么“吃饱”,真是恶心透了!
顾临渊此时心中却在想,同一个人,真能给人如此分明两种感觉么?
………………
江清晚为了不跟顾临渊碰面,白天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出门,但她发现,那个叫司棋的婢女,时不时就会到她院子外面晃。
江苒溪也发现了,过来找她,“那个小贱蹄子,必定在打什么主意,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昨夜江清晚和顾临渊在房里折腾,她也没睡,一直在隔间里听着动静,事后还要提心吊胆的躺在顾临渊身边,此时又困又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目光阴鸷得厉害。
江清晚看她,“你要做什么?”
江苒溪瞥着她冷笑,“难不成姐姐这个时候还要发善心?等她害死你我,你姨娘跟你那儿子也跑不了!”
江清晚也觉得司棋不怀好意,她不是圣母,如果对方真的起了歹心,她也不会胡乱同情。只是她还没说话,突然感到腿间一阵热流。
江清晚下意识地低头,江苒溪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染在衣裙上的血迹,啪的将手里的杯盏摔倒她脚下!
来了癸水,自然就是没怀上。
江清晚盯着脚边的碎瓷,心中的寒意又增了几分。
嫡妹动辄翻脸,她不能坐以待毙,干等着嫡妹兑现承诺。
“我这几日身子不便,正好回江家看看姨娘。”
江苒溪看着她,眼锋凌厉,“你想回去也不是不行,予安得留在府中。”
江清晚眸色发寒,“姨娘在江家走不了,我又能带着予安上哪去?你又何必扣着他。”
“姨娘是走不了,可万一你把予安藏到了哪里去,我岂不是少一个筹码?姐姐该不会以为我有那么蠢吧?”